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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威廉囫圇地吞下好幾塊培根, 一抬頭發現所有人都在古怪地盯著他, 他怔了一下, 才明白尹光年問話的人是他。
尹光年現在可是他們的衣食父母, 他的問題不能不回答。
「啊……我……那個嘛……」大腦短路, 徐威廉磕磕巴巴地答話, 總不能坦白說自己打算趁所有人滾蛋以後再躺平補眠, 大少爺趕緊轉移話題問梁暖:「暖暖你找到工作了?」
梁暖前一晚早就跟安娜對好了臺詞, 所以臉不紅心不跳地承認,神情間還頗為得意:「是啊,有家以前就認識的大牌工作室請我去做設計師助理, 算他們有眼光。」
「就是啊,哎對了,暖暖你大學學的就是設計吧?那這個工作不是很對口嗎?好期待你的作品哦!」安娜與梁暖一唱一和,配合地□□無縫。
「等著吧,等姐姐紅了,挖你去做當家模特。」梁暖嘴角含笑,看似神態飛揚,實則一直不敢去看尹光年,就怕自己萬一露出馬腳,被尹光年給發現破綻。
雖然她不願意承認,但尹光年無疑是他們之中最聰明的那個人。
連最沒用的草包小姐都有了工作,徐威廉這回有點孤立無援的感覺,本想緘默裝死,無奈尹光年還惦記他,嚴肅的目光帶著十足的壓迫感:「想好了嗎?」
徐威廉食不下咽,還沒回話呢,大權大喇喇地替他把心裡話給全倒出來了:「他能想什麼啊,他就躺上床想,待會我們幾個前腳走,他後腳又回去睡回籠覺,吃完睡,睡完吃,比那肥豬還能長瞟。」
「好你個孫大權,你早上沒刷牙是吧?」徐威廉脫了拖鞋就想教訓多嘴的大權,無奈尹光年一個眼風殺過來,他就偃旗息鼓了。
「我這裡不收留動物。」尹光年面無表情,「威廉,你如果把自己當人,就出去找工作,我給你一星期時間。」
衣食父母發了話,徐威廉預感到自己的米蟲生活岌岌可危,愁眉苦臉:「讓我上班還不如讓我去死,我那麼自由不羈的靈魂,再說,也不是我不想上班,實在是我出去拋頭露面的話,不利於別人的家庭穩定……」
大權忍著想嘔吐的衝動,故作好奇地問:「你倒是給哥們說道說道,到底怎麼個不利於別人家庭穩定了?」
徐威廉甩了甩那好幾天沒洗油亮油亮的長髮:「還用說嗎?本少爺這一出山,多少已婚婦女哭著喊著要跟男人鬧離婚啊。」
「我說少爺,你下回賣弄風騷前能先把你的頭髮洗洗嗎?沒見你的頭皮屑跟那雪花一樣亂飛呢?我上輩子是造了什麼孽啊,這輩子得天天吃你的頭皮屑拌飯。 」
大權一邊嫌棄,一邊誇張地撅著肥厚的嘴唇對著空氣一頓猛吹,試圖把那看不見的頭皮屑全吹回老家,徐威廉哪受得了被人嫌棄,也幼稚病發作,撅起嘴來試圖想把孫大權吹過來的「頭皮屑」吹回去,餐桌上一時之間只聽得到兩人拼命吹氣的聲音。
梁暖本來抑鬱的心情倒是被兩個幼稚兒童給治癒了,淺笑著看他們耍寶,笑點低的安娜已經被逗得哈哈大笑。
「咳咳。」尹光年沉著臉重重地咳了兩聲,那兩個幼稚兒童終於偃旗息鼓。
徐威廉本來還想再貧幾句,扭頭一看尹光年那山雨欲來的表情,打了個激靈:「哥,我錯了,我馬上洗頭……」
一家之主尹光年顯然動氣,濃眉動了動,乾脆放下了刀叉,嚇得徐威廉擺手改口:「不是,不是,我馬上工作……哎,要不,我去地鐵賣唱怎麼樣?」
所謂的「語不驚人死不休」說的就是徐威廉這種沒底線的人,大概是因為生來就是少爺命,所以哪怕現在自甘墮落到在紅塵裡打滾,他凡事也還是吊兒郎當的態度,什麼不靠譜就做什麼,因為心裡有底氣,知道自己有退路,只要不犯法,凡事都有他老爹兜著,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