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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韓秀華支走也是她想和這人說開了。
不是圖什麼東西,為啥出這麼大的血,倆人非親非故的。
別看姐姐妹妹叫的親,都是面上的客氣。
柳青青還想迂迴一會兒,沒想到對方直接擺開了聊。
她也不再兜圈子,開門見山的說:「魯姐,我記得你現在得懷八個月了吧?」換回稱呼是拉開距離,也是擺正談話的態度。
「嗯,也快到九個月了。」
「到時候你這生產得請假吧?」
「對,有三個月的假。」魯燕慢慢明白了她想要幹啥,不由得心生牴觸。
最近韓秀華有意無意提起這事,意思不外乎她請假這麼長時間,單位安排了其他人來,她再回來有沒有地方都不一定了。
地方肯定是有的,她一個正式工,又不像臨時工一樣說不要就不要。但就不一定是在這記帳的活了。
就比如在後面的廢品倉庫裡做細分的活。
那就不是幾個人能幹得了的,雞鴨毛、廢電池、牙膏皮、肉骨頭、甲魚殼、桔子皮、碎玻璃、破棉絮、布角料、長短髮辮、等等這些。不僅要分門別類的處理好,還得做精細處理。
比如以收廢紙為例,細分為大報、小報、雜誌、書本、黃板紙、雜揉紙、這些都得分類綑紮好。
這還是乾淨的,其他的,想想都犯噁心。
柳青青看魯燕皺眉的神情,便知道對方也在犯愁。
「魯姐,我的情況你也知道,男人常年不在家,我一個人住在婆家……」說著面露難色,由對方自行補腦。
接著說道:「魯姐你看,你請假的這段時間,我來替你上班,等我大侄子生了,你說回來我就立馬走。這工作也撈不到別人手裡去。」
魯燕略微心動,可又有些擔心,到底不知根知底。
柳青青拿出自己替班的最後優勢:「我一個農村戶口,也不是正式職工,還不是說走就能走。再者我也不圖那些票證,到時候單位發了什麼票,我可以都給你……」
之前倆人聊天的時候聽過,去年開始,因為運動搞得廢品站也火爆,煙塵大不說,一些東西都有發黴長菌的。
上面給了廢品站職工特殊補助,每個月有二兩糖票。
別小看這二兩糖票,城裡人一戶人家一年也不過給發一斤的糖票。
舍不著孩子套不著狼,要是啥好處都不給人家,人家憑什麼把工作讓你代?
誰家沒個閒人親戚。
魯燕這段時間也想過這個問題,就算是找自己親戚來,到時候再想讓人走,說不準就得撕破臉。
還不如就找個外人。
撕不撕破臉的,也不怕。
再者,她產假工資票據都是照發的,柳青青再給她一份,不上班還能得到兩份的糖票,這月子保準能坐好。
魯燕明顯被她說服了:「行,那咱倆說好了,等著下午下班的,你跟我去見李主任,我和他說一下。」
柳青青一頓,還得等到晚上,那回家不得二半夜了?
嘴上答應著:「行,那我下午再來。」
又想起自己打算住在廢品站的事。
「這邊倒是有地方,平時都是老徐和老劉換著值班。你要是住這兒,我和他倆說一聲,能不用在這住,倆人準能高興。」
對桌上的細棉布,魯燕作勢推了幾下,就順勢收下了。
柳青青挎上籃子有點發愁,雖說牛車和步行速度幾乎差不離,她這段日子小藥丸吃的好,身體倍棒完全能支撐的了三個小時的腳力,且還能比牛車速度快一些。
那也要兩個多小時啊。
要是辦的順利,到家也得七八點鐘了。
她不怕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