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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睛,朝他挑逗微微眨了眨,附送風情萬種。
“你第一次來這?我還是頭回看到你。”
謝安生有些恍惚的思緒被打亂,他側頭,是一個長相清秀的男生。戴著一頂麻色的漁夫帽,白色麻質的短袖襯衫和露出一小截白皙小腿的七分褲,用流行詞來說,就是特別小清新,在網上還有把這種型別的男生叫琥珀男孩兒。
不過謝大爺不懂什麼琥珀男孩還是樹脂男孩,他瞥了一眼眼前這個人,懶得跟他說話。
“這女的水平不行,一首好好的情歌被她唱的跟妓/女回憶錄一樣。”琥珀男孩自顧自的對著臺上的美女撇了撇嘴,一副她侮辱了藝術的表情。
謝安生可煩了,心想她唱得好不好關我屁事,又不喜歡這人一副高高在上的口吻,於是口氣也衝了一點,“你嫌她唱的不好,那你自己上去唱。”
“唱就唱。”男孩兒被他不屑的語氣氣得鼓了鼓臉,又興許是覺得他的聲音太好聽,本來就看上了謝安生的這張臉,也不想輕言放棄。他轉了轉眼珠說,“那我唱得好,你有什麼獎勵不?”
謝安生簡直被他的厚顏無恥氣笑了,“你想要什麼獎勵?”
“首先你得先告訴我你的名字吧。”男孩兒笑道。
難得見到臉皮這麼厚的人,謝安生對這人也起了興趣,對他懶洋洋的開口,“我姓謝,叫謝安生。”
男孩兒很高興,“你的名字很好聽,很有民國小說裡那種少爺的感覺。”
謝安生嘴角一抽,“你呢?”
“付白賢。”他笑起來微微露出一點牙肉,帶著點靦腆和羞澀,“我叫付白賢。”
“喏,上去吧。”謝安生指了指臺上,女人已經下場了。
付白賢摘下帽子,一把扣到了謝安生的頭上,手順勢搭在了謝安生的肩膀上,兩人隔得很近,吐息之間彷彿把熱氣都噴到了謝安生的臉上,他說:“等會兒讓你知道什麼叫音樂的靈魂。”
付白賢自從接到肖末謙的分手簡訊之後,心裡雖然傷心,但也不至於痛不欲生。非你不可非君不嫁之類的戲碼那是電視上演的,好聚好散一向是他們這個圈子裡的常事。
不過,兩個人在一起久了,要重新開始一個人的生活總是會覺得寂寞,對方帶給自己的習慣很長一段時間內難以改變。
寂寞的時候就要去熱鬧的地方,付白賢恰巧和一個地下樂隊的隊長是發小,今天的演唱會是他們的主場,他受邀來捧場,放鬆放鬆心情。
謝安生出現的時候他就注意到了,不僅僅是因為他出挑的長相。
謝安生雖然長得好,但是渾身上下都透露著一股“老子不好惹”的痞氣,會讓許多想要上前的人望而卻步。不過付白賢卻在剛才謝安生恍惚的一剎那,從裡頭看到一種痛徹心扉的情感。
就連旁人都能感受的痛,那該是多深的愛?
付白賢就是被這種情感所蠱惑,誘惑他不由自主的上前和一個陌生人搭訕。
謝安生自然不會知道這些,他看著他穿過人群,走到後臺那,跟其中一個小辮子鼓手似乎交情不錯,說了兩句,那人便同意了。小辮子鼓手上臺拿著話筒,朝臺下說:“今天我有個深藏不露的兄弟要上臺來一首,這首歌送給他新認識的朋友,大家掌聲來支援一下!”說完,小辮子男還不懷好意的小聲接了一句,“興許就促成一對了喲!”
臺下起鬨的人瞬間就嗨了起來,不停地叫“在一起在一起”,氣氛一直持續到付白賢開唱。
他唱的是蘇打綠的《他夏了夏天》,他的聲線很乾淨清透,有些慵懶的嗓音將歌裡普通人對生活的知足唱了出來,一個或許在旁人眼裡有些平庸的人,卻就是在這樣一天天的生活中撐起了家庭的全部。
謝安生的目光落在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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