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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原在那頭又是應了一聲。
然而這次要忙的不是邵原了,而是沈望予。
王導見他一個人蹲在這,直接拿著喇叭喊道:「沈望予!吃完了就過來拍戲! 趁著這個天氣合適趕緊給拍了!」
沈望予被吼的一縮脖子,語速飛快道:「邵總,王導在催我了,我先掛了。拜拜」
邵原在電話那頭沉默,原本想要說的話全部憋在了心裡,只能聽見耳邊一聲「嘟——」然後寂靜下來。
邵原面前坐著的幾個邵氏集團總部的高管面面相覷,只覺他們邵總最近陰晴不定的很。
明明剛剛在看到訊息時展現了一瞬的愉悅,卻又在掛了電話後露出了逼人的氣勢。
沈望予在今天要拍的戲份並不是連貫的,寧遠年少時的片段雖然不多,但也的確不只是一兩個片段這麼簡單。
他是男二不假,但也正因為他是男二,在這部劇裡面,是透過他年少時的經歷來刻畫出這個時代的悲劇。
寧遠在最初的目標是行走於江湖之間行俠仗義,成為漂浮於人世的一根草。
他從未想過自己要幹什麼大事業,只喜歡做他的閒雲野鶴。
他一直都清楚自己的頭腦能做什麼,也很明白以他的本事如若配上一把利刃,那他們定能傾覆這王朝。
可寧遠並沒有這樣的野心。
只是這個時代是悲哀的。
寧遠因自己的仗義導致了外姓王一脈的報復,師門被滅,獨留他存活。
自那以後寧遠便捨棄了手中的劍,進入溫王府邸,做那頃刻間攪弄風雲的幕僚。
王導寫的劇本很喜歡用場景襯託,而他本人又不喜歡特效和過度的剪輯,所以他們只能等天。
寧遠這個角色在年少時的確是肆意而又張揚的,但他所遭遇的一切都是灰暗的。
所以他們需要陰天,甚至到最後還需要一場雨。
但白天的戲全部結束後,沈望予幾乎累癱。
以往雖然也有他的戲份,但多數都是李允之的鏡頭,要麼就是李允之和趙生,在加一個他跟在李允之身後。
可角色的經歷不同,李允之和趙生雖然會出場,但今天的戲主角都是沈望予。
沈望予真的沒拍過這麼多的鏡頭。
感動又很疲憊。
王導遞了瓶冰水給癱在趙生保姆車裡的沈望予。
幾位主演關係好,趙生的保姆車比較大,空調效果也好,車裡還沒有什麼異味,所以大家經常聚在這裡他是知道的。
王導道:「你很適合這角色。」
他說:「我感覺寧遠就像是你自己,好像他經歷過的你也經歷過一樣。」
王導是指剛才那場戲,寧遠救下的人因為權勢的壓迫而反咬他一口,他雖不可置信,但卻神色冷淡,就像是心死了一樣。
這種感覺很難描述出來,可沈望予卻輕而易舉的做到了。
像嗎?
沈望予拿著冰水貼著自己的頸側。
的確有一點。
他也曾因為一些原因沒有前往自己想要去的地方。
但他不是寧遠,他不是那種會因為什麼人什麼原因就放棄的人。
即便有人拿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他也會毫不猶豫的做出自己想要的選擇。
只不過是換條路走而已。
晚飯也是各自的助理拿過來的。
只是這次神思恍惚的不只是李雋一個人了,趙生和李允之的助理也是一臉懵逼。
當粥遞到沈望予的手上時,沈望予一開啟,看見裡頭的排骨,頓時陷入沉默。
他小心翼翼的看了看一旁的王導,就見王導十分淡定的謝過了幫他也拿了一份盒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