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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停在了客廳的酒櫃前。
謝蜩鳴不會喝酒,因此根本分不清酒櫃中琳琅滿目的酒瓶。
雖然從來不喝,但他也知道這裡面的每一瓶都價值不菲,因此平日裡連靠近都不會,生怕不小心碰碎一瓶。
但今天不知為何,他突然很想喝酒。
他不知道哪瓶好喝哪瓶貴,乾脆從裡面挑了幾瓶順眼的抱在懷裡,然後坐到了客廳的純羊毛地毯上,一瓶瓶開啟,倒進了茶几上的杯子裡。
謝蜩鳴端起一杯顏色最好看的一口喝了下去,濃烈的酒氣瞬間衝進他的鼻腔,佔據了他的喉嚨,嗆得他差點流下淚來。
「好難喝。」謝蜩鳴撇了撇嘴,但還是繼續喝了下去,大概多喝幾口就會好喝了吧,畢竟平日裡看傅季秋喝酒時總是一副很享受的神情。
可他一連喝下去了小半瓶還是沒有嘗出任何回甘,這酒又苦又澀,依舊那麼難喝。
「怎麼會有這麼難喝的酒?」
謝蜩鳴想著,換了另一瓶。
可是無論換哪一瓶都是一樣的苦澀。
「你這是什麼品味啊……」謝蜩鳴喝到最後已經開始有些發暈,整個人輕飄飄的,頭腦也是一片昏沉。
睏意襲來,卻還是強撐著不肯睡過去,忍不住對著空氣吐槽道:「全是難喝的酒。」
「真的是好難喝的酒……」
「難喝還喝了這麼多。」不知何時,耳邊突然多了一道聲音。
謝蜩鳴聽見聲音猛地抬起了頭,面前隱隱約約似乎出現了一道熟悉的身影,只是他喝得太多,眼前模糊一片,什麼也看不清。
但還是下意識鬆開了手中的空酒瓶,向前撲去。
他似乎真得跌進了一個男人的懷抱裡,鼻腔裡瞬間傳來熟悉的氣息。
謝蜩鳴抱緊了他,將頭埋在他的懷裡深吸了一口氣,隨即敏銳地聞到了一絲若有若無的香水味。
謝蜩鳴喝了太多,已經分不清具體的香味,只能隱約分辨出是女士香水。
哪怕酒精讓大腦變得遲緩麻痺,可是那一瞬間謝蜩鳴卻還是感受到了錐心的痛意。
他拼命掙扎著想要從男人的懷裡下來,然而男人抱著他的雙臂就像是鐵箍一般,怎麼也掙脫不開。
謝蜩鳴又氣又急,心裡像是燃了一團火,在剛才酒精的催化下,幾乎要將他燒盡。
他整個人快被這無法排解的痛苦折磨瘋,卻又怎麼也掙不來男人的禁錮,最後乾脆抱住男人的手臂重重咬了下去。
哪怕隔著襯衫,尖利的犬齒還是深深陷進肉裡,謝蜩鳴很快就嘗到了淡淡的血腥氣。
男人的腳步似乎頓了一瞬,卻沒有阻止,只是繼續抱著他向樓上走去。
直到謝蜩鳴被放在床上,男人才終於出了聲,「還沒解氣?」
傅季秋的聲音幾乎已經刻進了他的身體裡,因此哪怕眼前一片模糊,什麼也看不清,但謝蜩鳴還是知道眼前的人是他。
傅季秋聲音就像是一枚針,瞬間戳破了他的強撐。
謝蜩鳴鬆了口,累極了一般無力地躺在床上喘著氣,過了一會兒,突然笑了起來。
其實也沒什麼值得開心的事,但他就是笑得停不下來。
眼前不知什麼時候升起了淺淡的霧氣,將他的視線攪得一片模糊。
有什麼順著眼角淌了下來,謝蜩鳴抬手擦了擦,卻怎麼也擦不淨。
「鳴鳴?」
有人在叫他,可是那聲音很遠,謝蜩鳴有些聽不清。
他其實想灑脫一點,告訴他大不了就結束,不過是一段本來就沒有什麼未來的感情。
但無論他怎麼努力,也始終說不出那句,「我們結束吧。」
他真得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