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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蜩鳴嘆了口氣,他不明白傅季秋還要這樣跟著他多久,又還會做出什麼事情。
他明明已經把話說清,為什麼還要糾纏不已?
他們的一切明明早該埋葬在過去。
楚景把車開到他們小區樓下,謝蜩鳴正準備抱著謝津津下車,卻被楚景叫住,「等一下。」
「怎麼了?」謝蜩鳴抬頭望去,然後就見楚景望著車窗外的後視鏡,裡面映著一輛黑色的賓利。
楚景轉過身來,看了一眼後面傅季秋的車,對著他說道:「我抱著津津先上去,有些事最好還是說清。」
謝蜩鳴明白他的意思,猶豫了片刻,還是點頭同意。
楚景抱著謝津津先上了樓,謝蜩鳴則下了車,轉身看向停在他們不遠處的那輛車。
很快車門開啟,傅季秋從車上走了下來。
然後握著什麼東西走到了他的面前,嘴唇微動,喊了一句,「鳴鳴。」
「傅總。」謝蜩鳴疏離地回道,用客套的稱呼消解著他們之間的關係。
傅季秋察覺到了他的態度,停下了想要向前的腳步,終究還是保持了一個不遠不近的距離。
「你這樣真得讓我……和我的愛人很困擾。」謝蜩鳴望著他,一字一頓道。
謝蜩鳴知道傅季秋誤會了他和楚景,乾脆就這麼將錯就錯下去,不給他留一點可以轉圜的餘地。
果然,話音剛落,就見傅季秋的面色瞬間白了下去。
傅季秋神色微怔,像是陷進了什麼夢魘裡,眼神有些遊移,許久才回過神來,從喉嚨裡擠出一句,「抱歉。」
「不必。」謝蜩鳴毫不猶豫地說道。
說完習慣性地揉了揉自己的腕骨處,那裡的紋身已經沒了,只能摸到幾齣微微的凸起,是原來碎瓷片留下的幾道淺得看不出來的疤痕。
「如果你真得抱歉,就別再出現在我和津津的面前。」
傅季秋聞言抬起頭來,看向不遠處的老式居民樓,目光有些煥然,不知在看哪裡。
許久,他才終於開口,聲音又低又啞,滿是複雜的情緒,「他叫津津?」
謝蜩鳴知道他已經猜到了,也沒有否認,只是冷聲道:「他無論叫什麼,都和你沒有關係。」
說完,謝蜩鳴轉身欲走。
然而傅季秋卻再次追了上來,「鳴鳴。」
這道聲音就像是壓垮他的最後一根稻草,謝蜩鳴猛地停下腳步,轉身向他看去。
面前的男人和三年前似乎還是一樣,卻又好像多了幾些不同。
從前的傅季秋的臉上總是帶著漫不經心,對他像小貓小狗一樣逗弄。
他的眼底就像一潭死水,映不進任何人的倒影。
而如今,謝蜩鳴卻在他的眼裡看見了自己。
多麼諷刺又滑稽。
「傅總。」謝蜩鳴望著他,聲音是從未有過的冰冷,「話我已經說得很清楚,您難道非讓我說得難聽?」
「不是,我……」
「我說過了,你已經對我和我的愛人造成了困擾,我們之間早就結束了,為什麼還要糾纏不清?我已經有了新的家庭。」
「怎麼?」謝蜩鳴說到這兒,臉上露出一個略顯譏諷的笑,「你也要像曾經的我一樣,當一個見不得光的情人?
謝蜩鳴的話就像是一把刀,準確無誤地向傅季秋紮了過去。
刀刀見血,幾乎斃命。
傅季秋向來高傲慣了,哪裡受過這樣的侮辱,謝蜩鳴以為他肯定會氣到立刻轉身離開。
然而並沒有,傅季秋只是靜靜地望了他許久,唇角擠出一個略顯蒼涼的笑,對著他微微俯下身來,有些艱難地說道:「如果是你的話,我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