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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忍的模樣,但覺得百看不厭,愛不釋手,恨不得立時招兵攻城,長驅直入,可偏在此時,安靜的廳室內驟然響起一個奇怪而突兀的聲音。
流珠大驚,一把推開傅辛,坐起身來,攏著衣裳,香肩微露。傅辛目光陰沉可畏,披著半開龍袍,大步下榻,循聲而動,朝著那發出聲響的地方走去——
那是一個櫃子。自緊閉的櫃門底下,可以看見外洩的一處衣角。
第39章 優曇初現葉團團(三)
流珠匆匆披衣,輕咬下唇,半倚在錦紋軟榻之上,但見傅辛面色陰沉,驟然伸手,倏地拉開了朱木櫃門,而於剎那間映入二人眼簾的,是一個蜷縮在櫃角,滿面不敢置信,穿著太監衣裳的小娘子。那小娘子眼圈發紅,臉色雖有些灰敗卻也不掩風華,紅唇微微蠕動,正是那小名喚作阿嬌的秦家太清。
流珠不識得她,心裡如同擂鼓一般,暗中飛快想道:這人是誰?穿著太監衣裳,可分明是個女子,莫不是阮宜愛幸存下來的大女兒高儀公主?若是果真如此,那該如何瞞住?
傅辛此時此刻,面上一絲笑意也無。他目光冷厲,聲音卻很是輕緩,低低說道:“阿嬌緣何在此?”
秦太清蜷在角落裡,胸脯起伏不定,嬌軀微顫,但垂著頭,待在原處,動也不動一下。傅辛攏了攏有些鬆散的袍子,眼神晦暗難明,他乍然出手,去拉那秦家貴女,不曾想秦太清反倒先行發作了,嗚咽著嬌聲道:“官家……官家怎麼能做這事?你欲要抄兒的家,殺兒的親父,還能說是為國為民……可這個女人……又是怎麼回事?”
她反拽住傅辛的袖口,細聲細氣地低聲道:“你何時和她好的?是不是她勾引得你?官家……四哥哥……你怎麼變成這副樣子了?你方才說的那一通話……”
流珠只暗自心驚,仍是有些分不清狀況,只覺得“阿嬌”這名字似是有些耳熟。她但見著傅辛淡淡地笑著,溫聲輕道:“你一個反臣之女,也敢對朕直呼為‘你’?秦太清,光憑這一點,朕就能治你個僭越之罪。”
秦太清?
流珠想起來了,這就是薛微之那娘子。據聞她出身高門,素來驕奢,她也曾聽傅辛提起過,說是這秦五娘對他一往情深,之所以拖到老大歲數也不說親事,心心念念全是為了他,最後迫不得已,才便宜了薛微之。
她此番撞破流珠與官家的姦情,阮二孃清楚得很,此事必不會善了。以傅辛那對無用棄子向來斬草除根的性情,秦太清多半,只能落得一個死字。
她心下焦慮,暗自斟酌,而傅辛毫無憐香惜玉之情,見秦太清一直委坐不動,只低泣個不停,官家竟生生拽著那秦五孃的髮髻,將她一把扯出,狠狠丟在冰涼地上。男人坐在椅子上,居高臨下地望著那小娘子,面上笑意輕淺,聲音亦十分柔和,款款道:“告訴朕,你怎麼在這裡?若是不老老實實,和盤托出,這秦家,多半就不是抄家這麼便宜了。”
他說著,話音微微轉冷:“你秦五娘,也過了二十年舒坦日子了,平日裡非龍肝鳳髓不吃,非桂酒椒漿不飲,非玉碗金勺不用。論起打賞下人,出手便是大幾兩銀子。再說這吃穿用度,樣樣都比比朕這個九五之尊還要奢侈。朕讓你嫁薛微之,那薛家郎君好歹也是一表人才,前程大好,怎麼,你倒還覺得委屈了不成?”
慾壑難填,那不愁吃穿的人,在結交相知等感情之事上面,向來挑剔。秦太清在秦家被嬌養長大,所享過的福氣,連傅辛都比不得。她自視甚高,但覺得自己必是要做皇家命婦的,自打見了傅辛之後,立時便被他那副裝出來的虛偽之態迷住,一顆芳心,全然系在了他的身上。
傅辛對阮宜愛的寵愛,一直以來都令秦五娘十分豔羨,甚至想:哪怕他分出一半來給她也好,她所圖的,不過是能嫁給他。然而方才聽了傅辛說阮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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