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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文卓身後一個儒者也起身說道:“文卓先生所言甚是,小侯爺乃是我銘蘭縣的,萬不容失;想那王旭不過是想以小侯爺為要挾,借道過關罷了,等到了景遼縣,他自會放小侯爺回來”。
“哼,如此一來,不就等於我們向那王旭低頭了嗎;我銘蘭縣的軍威何在?本侯爺的顏面何在?”朱環面色陰冷,大聲道:“聽令,郭典為正將,胡靈為副將,領兵五千直襲王旭後路,此行務必要揚我銘蘭軍威,救回小侯爺”。
“得令。。。”。
蔡文卓嘆了口氣,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茗了一口清茶,身後的儒生小聲問道:“文卓先生,此戰能勝嗎?”
蔡文卓搖了搖頭,低聲回應:“庸主,不聽我等諫言,不出數日,敗報必到”。
儒生大驚失色:“文卓先生慎言,文卓先生即知此戰必敗無疑,為何不諫啊”。
“你看他那不可一世的樣子,老朽也是無能為力啊,等著吧,銘蘭縣來日無多了”。
“哎。。。”儒生嘆了口氣,只覺手中清茶苦澀無比。
蘭關以南的官道上,黃權驅使戰馬來到王旭馬車旁,擔心道:“主公,我前軍於辰時上路,現在已經行軍了近十里,可我後軍還在蘭關城內,如此長的行軍佇列,如果敵軍來襲,我們首尾不能相顧,形勢不利於我軍啊”。
王旭點頭問道:“你有什麼建議沒有?”
黃權猶豫了一下,說道:“放棄百姓,全軍急速南行”。
“不可。。。”王旭否定道:“先不說孫鈺不會答應,就我們這五千多士兵中有一半的人都不會答應,因為那數萬百姓中有很多都是他們的親人,這件事你就不要再說了”。
“屬下考慮不周,望主公恕罪”。
“無妨。。。”王旭說道:“銘蘭縣若要襲擊我軍,必從後軍而來,你如果擔心後軍安危,可以從前軍和中軍各調五百人前去相援”。
“諾。。。屬下這就去安排”。
大軍前行,似潮水般湧動,綿延十里,聲勢浩大;但如此龐大的隊伍卻只有區區五千可戰之兵,其餘的都是百姓;前軍一千五百人由孫鈺統領負責開路,王旭坐鎮中軍,兩千士兵隨行;後軍由張猛殿後有士卒一千五百;看似天衣無縫,實則破綻百出,前軍與中軍,後軍相隔數里,如遇敵軍,不管是哪一軍遭受了襲擊,其餘兩軍都難以相援。
黃權從前軍和中軍各調了五百人往後軍敢去,待到進前,張猛疑惑不以,一夾馬腹,上前問道:“黃權,我們都在往前趕路,你怎麼帶著士兵往回趕?”
黃權應道:“主公擔心有敵軍來襲,特命我帶精兵一千馳援與你”。
張猛一臉不屑,傲然道:“有某家親自殿後,誰敢來找死;你回去吧,俺的後軍安全的緊,穩如泰山”。
“報。。。”遠處塵土飛揚,一個斥候飛奔而來,稟報道:“報。。。我軍側翼發現敵軍,人數約五千,正向我後軍趕來”。
黃權失聲大笑:“張猛啊,你的威名也不怎麼樣嘛,人家何懼你?”
“他奶奶的,找死;你在此領軍,某家去去便回。。。”也不等黃權回應,張猛馬鞭一抽,戰馬吃痛向前疾馳而去。
王旭後軍側翼五里,這裡是銘山南面的盡頭,這裡已經沒有像銘山那樣的高山,而是空曠如野,麥田、稻穗金黃一片,但再好的莊稼也經不起大軍的踐踏,郭典、胡靈的大軍從麥田中走過,如蝗蟲過境般,寸草不留。
胡靈和郭典都是銘蘭縣的校尉,只因領兵出戰才封做將軍,兩人雖職位相同,但性格卻大不一樣;胡靈坐在馬背上嗮著太陽,緩緩說道:“郭將軍,你不要著急,王旭大軍就在前面,他們又跑不了”。
郭典面相黝黑,手持一柄大斧,著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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