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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此事何解?”昭和帝又問,目光卻投向英景軒。
英景軒道:“稟父皇。當年北荒一戰前夕,兒臣正遊歷於南俊,與南俊王交情匪淺。”
“也是那時,南俊王接到太傅袁安密信,說要與窩闊,南俊兩邦交更密。南俊王因心底生疑,便將密信給兒臣過目。”
“那封密信上說,袁安一派已與窩闊達成秘議。倘若窩闊吞下北荒之地,便有南俊從南部入侵,彼時上將軍莫啟,也會帶兵從中原起義,一舉攻下我大瑛朝。”
窩闊從北荒入侵,南俊可從南方,而我朝袁安一派,便可在中原腹地干擾時局。
“南俊王接到密信後,將信交給兒臣過目。兒臣始知,所謂的北荒之戰,分明是我朝內鬼與敵國聯盟,想要造反的一場陰謀。”英景軒凜聲道,隨即從懷裡取出當年袁安寫給南俊王的書函,呈交殿上。
昨夜,英景軒對我說,表面上看,當年北荒一戰,若景楓不好大喜功,願意等莫老將軍的援軍,那麼北荒一干將士,就不至於戰死。
可,真相卻是,當年的北荒之戰分明就是袁安一派聯合窩闊國,想要造反的陰謀。莫老將軍所帶的軍隊,正是這造反中的一步棋子。
倘若景楓當年真地等下去,等到的將不是援軍,而是叛軍。到那時,北荒將淪入叛軍之手,而瑛朝上下才是真正的內憂外患。
五年多前,英景軒看了密信,為查出袁安背後之人,馬不停蹄從南俊趕來北荒。可當他趕到之時,北荒已成一片死地。
英景軒當年答應娶我,其一是為了景楓留住我的性命;其二更是因為我是北荒之戰的倖存者,他想從我口裡問出當年的真相。
我新婚那夜與英景軒說了真相之後,為了知道景楓的真實身份,便依他的意思,將當年與景楓之間的事,大致說給他聽。也由此,英景軒知曉了我與景楓在北荒兩年的事情。
“啪”的一聲,昭和帝將信函往龍椅上一拍,冷聲道:“袁安,莫啟,史竹月,你們還有什麼話說?”
袁安早已神色灰敗,可莫老將軍的臉上,卻瞧不出絲毫膽怯。
待官兵上殿之後,莫啟只冷笑著說了一句話:“皇上以為,抓了我們,便可制止這場動亂?”
這話出,滿朝上下俱是一頓。
北荒窩闊國,重振旗鼓的訊息已經傳來。而袁安早已命令他的鎮國君候命在京城外的善州。莫子謙除了奪回北伐軍的兵符,其他的兵符,早已落入反賊之手。
朝堂上沒有一點聲音,可卻似有風聲鶴唳,草木皆兵。
昭和帝聊賴地擺了擺手,袁安莫啟便被拖出去了。
我瞧見莫子謙皺了眉,朝後退了一步,終是站穩了腳跟。
今日本是為審我女扮男裝之事,可到最後,事態卻演變成將三個舉足輕重的官員連根拔起。
如此以來,瑛朝朝堂元氣大傷。
一干官員,袁安一派的早已嚇得哆嗦,而其餘的,亦是面面相覷,不敢多言。
誰料在這個關頭,昭和帝卻又將矛頭對準我,淡淡道:“所以你,又作何言說?”
我心裡一頓,我磕了個頭,道:“民女曾與二皇子去過北荒香合鎮,據民女在北荒所聞,當年二皇子所遇的柳遇,才是一個真正失憶,不知何去何從的女子。民女方才已經言明,自己並未失過憶,那兩年,俱是和大皇子在一處,所以我沈眉,並不是柳遇。”
說到此,我又看向景楓,添了句:“承蒙二皇子吉言,可我沈眉,卻未曾有幸失德忘義。”
景楓頓了頓,忽地朝我走近兩步。他眼底似有黑色的風浪湧起,卻有悄然褪去。過了半晌,他忽然啞著嗓子說了句話:“小遇,聽話。”
朝堂上落針可聞,這句話清晰地落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