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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門口站了一會兒,兩耳傾聽。
屋裡的姥爹和那人都不敢打擾。
風漸漸弱了下去。樹葉和渣土重新落在了地上。阿爸許轉身回到座位上,對那人嘰裡呱啦地說了一通,說得那人面紅耳赤。
姥爹好奇,剛要問,阿爸許就主動對姥爹說明情況了。
&ldo;原來是個獐子作祟!&rdo;阿爸許憤憤道,&ldo;那獐子把這裡當它家了,晚上敲門進屋,進了屋之後就和他老婆睡覺。他老婆被獐子迷了,不知道壓在她身上的是獐子,還以為是她男人。獐子用迷魂法跟他老婆做過那檔子事後,在太陽出來之前就回到山裡去了。他老婆跟獐子做那檔子事做多了,身體染上了邪氣,所以病成這樣。&rdo;
那時候姥爹經歷的鬼事不多,聽到阿爸許說獐子迷人,咋舌不已。
&ldo;怎麼會有這樣的事?&rdo;姥爹詫異道。
阿爸許不容別人質疑他,將手一甩,說道:&ldo;你不信?她手臂內側肯定有獐子的抓痕!我叫她給你看看!&rdo;
阿爸許對那人又說了一番話。那人也像姥爹一樣驚訝。
那人走到女人床前,將她的手從被子裡抽出一看,果然兩隻手臂的內側有數條破了皮的抓痕!
阿爸許解釋說,獐子的體格小,不能抱住女人,兩個爪子只能抓到人的手臂內側。也正是因為這樣,那人開門的時候沒看到什麼東西,而獐子早從下面的門縫裡溜進來了。
姥爹目瞪口呆,心服口服。
阿爸許又問床頭的女人有沒有發覺異常。
女人這才似有所悟,嘰裡呱啦地說了一些話。
阿爸許翻譯給姥爹聽,說女人想起每天晚上做那檔子事之前會聞到滿屋的清香味兒。那氣味不但好聞,還在一定程度上令人生起難以抑制又帶著羞澀的慾望。
☆、第二十三章 阿爸許3
阿爸許說,這是獐子分泌的麝香。雄性獐子的肚臍和生殖器之間有麝香腺,在發情季節特別發達,能分泌麝香。獐子在猥褻女人之前,麝香大多起迷幻作用,讓女人在朦朦朧朧中誤以為它是自己的男人。
姥爹以前聽說過狐狸誘人,蛇誘人,黃鼠狼誘人,還未曾聽說過獐子誘人,並且是以它獨有的麝香手段誘人。
那男人知道是獐子作祟之後,氣得在屋裡直跳,嘴裡哇哇地叫。雖然聽不懂他的語言,但是姥爹知道他是在罵罵咧咧。
阿爸許則無動於衷,或許是覺得這個男人的暴跳如雷沒有任何意義,也或許是他對這種情況司空見慣,習以為常。他又抽起了他的煙,似乎在等待什麼。
那男人稍稍平復心情之後,從後院裡捉了一隻活雞來,翅膀和雙腳被草繩綁住,丟在阿爸許面前。那隻雞飛又飛不得,跑又跑不得,像一塊死肉一般跌在阿爸許面前。姥爹這才明白阿爸許是在等什麼。
這種情況之下,受害者必定會想什麼辦法來報復作祟者。可受害者能力有限,自然只能藉助阿爸許的力量來達到目的。可阿爸許不是想請就請得動的。阿爸許是在等待這個男人的禮品。他很清楚這個時候別人會做什麼,他能得到什麼。
他長於此道。
令人意外的是,阿爸許對眼前的活雞視而不見。
那男人看了阿爸許一眼,領悟到他是什麼意思,於是又去了後院,再提了一隻捆綁了翅膀和雙腳的雞進來,扔在阿爸許面前。
阿爸許還是無動於衷,繼續抽他的煙,將一個個煙圈吐得非常漂亮,圓滑細膩,粗細一致。
那男人再次去了後院,提了一隻雞來。
阿爸許見腳前躺了三隻肥雞,終於從座位下走了下來,手腳麻利的將三隻雞的腳綁在了一起。那三隻雞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