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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走？”

周玥扯了下他的衣角。

“沒什麼。”

周斯禮確定自己沒有看錯，許嘉看上去認識那個女人，但如果是她認識的人，她為什麼只在遠遠的地方站著。

回到家後，周斯禮給劉肖茹打了個視訊通話，確認外婆的身體狀況日趨好轉，他終於放下心來。

手機被他架在大理石。上的電飯煲前，周斯禮取下圍裙，一邊系一邊問影片裡的劉肖茹，“媽，周玥想吃小龍蝦。”

劉肖茹神色瞬變，“你沒給她做吧?”

“沒有。”

她鬆了口氣，聲音一轉:“那個小饞鬼，真讓人不省心，斯禮你千萬彆著了她的道給她做啊，就算是軟磨硬泡也不行。”

周斯禮笑:“我哪裡有這麼好說話。放心吧媽，我不會讓她亂吃的。”

“每次周玥一軟磨硬泡，你這個好哥哥哪一次沒答應她?”

劉肖茹還想說什麼，畫面一轉，手機被旁邊的外婆搶了去，“也讓我和外孫說幾句話。”

手機那邊傳來劉肖茹不敢生氣，充滿無奈的聲音:“媽，腿腳還沒好，你別亂動。”

螢幕裡的外婆，頭髮花白精神飽滿，眼尾泛著和藹的褶子，笑意盈盈，“外孫，最近有沒有好好吃飯，好好睡覺?我聽你媽說你學的很累，可千萬不要累著自己啊，身體為重，心情開心就好。”

周斯禮繫好結，騰出了手拿起手機，“我好著呢。”

“一定是要真好才行啊，我也是這麼騙你媽，說自己很好，沒想到還是被你媽媽發現了。”

一旁的劉肖茹埋怨，“媽，你還好意思說。”他唇角牽起，羽睫下的眸子黝黑，“那我說實話，您以後也要說實話。”

見他都繫上了圍裙，身後的油煙機也開著，外婆揮手，“我不打擾你做飯了，快把手機給小玥玥，我要看看我們小玥最近有沒有長高。”

周玥早就扒在廚房門口上聽著了，現在聽到自己的名字立馬跳出來，親暱喊:“外婆我在這!”

儘管家中只有周斯禮和周玥兩人，但還是在熱熱鬧鬧中度過這樣一天的夜晚。

次日早上，周斯禮照舊先把喜歡賴床的周玥叫醒，自己有條不紊地洗漱，做早餐，把周玥房間書桌上的書本文具都收拾好，裝進書包，一切準備就緒，他拎著尚不清醒的周玥下了樓梯。

周玥當然習慣不了周斯禮的高三作息，但奈何家裡人不放心她自己一個人上學，就只能跟著周斯禮一起去學校，她抱著他的腰，在路上淺睡了一會。

到了學校，她腳步虛浮地下了單車，無力地擺手，馱著背，頭上的兩根呆毛隨風飄，她聲音含糊:“哥哥，再見。”

周斯禮見她這樣挺可愛，上手摸亂她的頭髮，“上課好好聽講。”而後笑著踩著單車揚長而去。

果不其然，開出五米之後外，身後傳來周玥憤怒清醒的聲音:“都說了不要碰亂我的頭髮了!”

周斯禮保持著這樣的好心情，走進一班教室，他來的尚早，只有幾位同學爭分奪秒地學習。

楊若朝也是其中一員，周斯禮落座後，明顯感受到右方傳來赤裸裸的視線，他對楊若朝這種充滿競爭性的視線習以為常。

從上學期開始，楊若朝就會偷偷看向自己的桌面，觀察自己在做什麼，如果他拿出了數學練習題，楊若朝下一秒也會拿出相同科目的教輔。

但今天有所不同，楊若朝只是匆匆掃來一眼，很快就扭過頭去，周斯禮感到奇怪地投去目光，就見楊若朝背對著他撐著椅子，弓著身子，在許嘉座位上鬼鬼祟祟。

春光

楊若朝將新買的畫本塞到許嘉抽屜後，就正了正色坐回去了，好在今早他特意來的早，周圍沒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