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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想用這樣的方式來對待沈韓楊,可他怕沈韓楊會去到他看不見的地方。
「抱歉……」
只是初嘗情感的他不明白,抱歉是這個世界上最無力的語言。
沈韓楊眼眸一沉,腳下升起一個巨大的咒印,身體裡的鬼氣在迅速的消耗,那種被掏空的透支感讓他手腳發顫。
門外的鄒喻一驚,連忙將房門開啟,宛如一具死屍的沈韓楊將手抵在鄒喻的脖子上。
「我說了,我不會跑。」
直到現在,沈韓楊仍以為鄒喻把他關起來是擔心他會丟下一切離開。
鄒喻張開嘴,喃喃道:「不是的……」
沈韓楊踉蹌了一下,一隻手扶住他的腰。
鄒喻眉心微蹙,看著他的目光帶著難以言明的為難還有一絲淡淡的哀傷。
沈韓楊心裡的氣突然卸下,他無力的將頭靠在鄒喻的肩上,輕聲說道:「我只是想回家。」
鄒喻一顫,目光發直的看著窗外透進來的陽光。
「好。」
他側過頭,兩人的唇靠在一起。
充沛的鬼氣源源不斷的送進沈韓楊的身體,沈韓楊看著鄒喻的眼睛,烏黑的瞳孔還是和第一次見到的那樣,明亮又澄澈。
只是這之中,又多了些他不明白的雜念。
沈韓楊張開嘴,狠狠的咬了鄒喻一口。
然後像發了狠一樣,近乎粗暴的侵略著鄒喻的口腔。
鮮血混合著唾液也不知道是誰吞嚥的更多一點。
慢慢的兩人的姿勢變成沈韓楊抓著鄒喻的手壓在牆上。
這個吻早就變了性質。
兩人死死的盯著對方,膠著的唇像是在互相較勁。
帶著彼此不願明說的心思。
可無論嘴上再怎麼兇狠,兩人的眼裡卻漸漸帶著柔和。
有沈韓楊親吻時獨有的專注,有鄒喻無措中的縱容。
……
沈韓楊走了,他拎著富貴兒,獨自踏上了已經將近五年沒有走過的路。
他坐在搖搖晃晃的三輪車裡,看著外面的黃土地和一道道小溝渠,因為即將入秋,豐收的糧食已經能看見雛形。
風一吹,就像盪起的金浪。
知了聲和耕耘的牛叫,讓人心裡沉寂的浮躁瞬間煙消雲散。
他露出一個笑容,撥了撥富貴兒的小爪子。
「帶你回來認祖歸宗,好讓你認認給我送終的路。」
富貴兒撓了撓他的掌心,給他吐了個泡泡。
村裡還是沒怎麼變,他一路走回家,意外的是路上沒碰到什麼人,直到他回到家門口,發現門大開著,裡面卻一個人都沒有。
「爸。」
他叫了一聲,勞作的斗笠就放在外面的石坎上,人應該剛剛就坐在門口。
可奇怪的是,裡面沒有人。
他自己將東西放下,開啟許久沒住的臥房。
原本預想會被糊一臉的灰,或者是滿眼的雜物,可當他推開後,裡面整潔如初,就好像他不曾走過。
就連床上的被子也是整齊的疊在床尾,好似他隨時都會回來。
他低頭一笑,將東西一樣一樣的搬進去。
外面傳來吵吵嚷嚷的聲音,沈韓楊連忙出去,就看到幾個人拿著鋤頭鐵鍬焦急的往山上趕。
「沈大爺,這是怎麼了。」
看到他,幾個人明顯愣了一下,顯然是沒想到他會回來。
但顧不上打招呼,被沈韓楊叫住的老人就急忙說道:「韓楊,你回來可好了,村子裡最近正出了大事呢。」
這麼一聽,沈韓楊哪裡還坐的住。
他放下手裡的東西,將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