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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麼麼緩緩咬緊了牙關，只覺心尖兒都在顫抖，忍不住彎了腰，拿手握拳堵住了心口，那裡，酸澀的實在難受……

見她神情異樣，流茴忙躬身湊近，低聲關切：「少奶奶，您怎麼了？」

張麼麼擺擺手，緩了片刻，讓她把大總管叫來，張麼麼起身到外面等著，大總管來了後，她低聲問道：「您在這府裡伺候了幾十年，想必知道裴夫人當年最喜歡什麼吧？」

「最喜歡什麼？」大總管有些不明白。

張麼麼輕聲道：「比如喜歡什麼眼色，喜歡什麼花。」

「這……」大總管細細回想，片刻道：「別的倒不好說，裴夫人喜歡的花奴才還是知道的，她最愛茶花，如今松濤苑的後面還有一片山茶呢，都是當年侯爺為了裴夫人種的。至於顏色……想必應該是些素淡的色兒吧，畢竟裴家富可敵國，可當年裴夫人的打扮卻著實素淨，甚少滿身珠釵，穿金戴銀。」

張麼麼的呼吸又輕淺了幾分：「我知道了，多謝您，這事兒就不用和別人說起了。」

大總管不知她有什麼用意，但做奴才的最是知道好歹，忙應下：「您放心，奴才省得。」

大總管下去後，張麼麼在靈堂前站了一會兒，招手讓守在一旁的無憂近前，低聲交代了他幾句，無憂點點頭，便離開了。

對面似是有人注意到這邊的動靜，張麼麼看過去，卻只見昏暗裡人影重重，看不清是誰，便又垂下了眼皮。

又等了半個時辰，外面終於有人報曹家來人了。

眾人忙起身迎接，卻見打頭的正是面無表情的曹相，他身後跟著曹家眾人，房垚曹三等赫然在列，除此之外，竟還有幾十全副武裝，手持武器的護衛。氣勢洶洶。

侯府眾人忍不住變了臉色，曹家，來著不善。

第62章 真兇

曹家女眷見到曹氏的棺槨靈位,頓時撲上去痛哭出聲，二老爺忙上前招呼曹相：「相爺，還請您節哀。」

曹相從曹氏的牌位上收回目光,冷淡地看了他一眼,又轉頭四顧：「堂堂的臨安侯夫人沒了，既不見侯爺,更不見世子,這就是你們侯府對待我曹家人的態度？」

二老爺面上浮現冷汗，忙道：「還請相爺恕罪，我大哥本就身染重病，得知大嫂突然去世的訊息時大受打擊,便吐血昏迷了，至今還未醒來，太醫說,如今也十分兇險；至於林肅，他幾日前就出了公差，您也知道他是錦衣衛，行蹤不定,我們也不知他這會兒在哪,不過已經給錦衣衛送信了,想必他們已經通知了。」

「他妻子也不知？」

二老爺便向張麼麼看來,張麼麼上前兩步，行了一禮道：「回相爺,世子離開前並未告訴妾身他去往何處,只說須得幾日方回。」

此時已是破曉，但張麼麼低著頭，曹相也看不見她的模樣,聽她說了便轉開目光，道：「既如此，那就先說一說侯夫人好端端的怎會突然沒了的吧。」

二老爺忙把曹氏去前的事講了，只說府內最近有些不太平，提了兩句鬧鬼的事，也說了有關張麼麼克親的名聲，又說曹氏是驟然而逝，誰都沒想到，描述的倒也算公正。

曹相不置可否，朝後揮了揮手，房垚就帶著兩名太醫上前，哭靈的曹夫人等女眷被扶開，曹氏還未蓋棺，倒正好方便了他們檢查。

侯府眾人見此難免心中不安，可也只能等待檢查結果。

張麼麼退到角落裡，看了眼堵在院門處的曹家侍衛，不知為何，心中隱隱不安。

恰這時流茴近前和她悄聲說了句話，她偏頭，見無憂隱在後面的陰暗裡，見她看去就點了點頭，張麼麼心中微微一沉，吐出一口氣來，還是慢慢平靜下來。

此時太醫剛好檢查結束，兩人低聲交流了幾句，便走到曹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