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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垚忙緊走幾步上前行禮:「見過父親。」
「嗯。」曹相年近五十,保養得宜,面容溫和,臉上帶著三分笑,然眸中波瀾不驚,叫人不敢肆意。他打量房垚兩眼,問道:「這是打算去哪兒?詩兒如何了?」
「回父親,詩兒用了藥已經歇下了,太醫說雖受了些驚嚇,中了些迷藥,但好在找回及時,倒也不甚嚴重,好好歇息幾日即可。」
見曹相點點頭,又道:「方才鬱世子差人來請,說是有關那賊人之事有些話要問問兒,正在外面等著。」
聽見這話,曹相面上的笑便消失了兩分,嘆口氣道:「都是當年那逆子做下的孽,卻沒想到竟要詩兒來還債,好在詩兒沒事,你去和鬱世子說,若當真是王家小兒所為,且不要太過為難人家,至少不要傷了人家性命,只當為熹兒還債了。」
房垚忙恭敬行禮:「父親寬宏大量,兒知道了,會一字不落的轉告鬱世子。」
「事情都過去兩年了,老夫又何須與一孤子計較,且去吧,別讓人家多等,畢竟他在我府呆得長了與大家都不好。」
房垚上了鬱林肅的馬車,見他臉色微白,神色也不好看,見禮後問了一句:「鬱世子的身體如何了?」
「死不了,勞煩你操心了。」鬱林肅打量他,兩人也不是頭一回見面,朝堂上總能見著,但往日沒什麼交集,見面也不過頷首致意罷了,如今細細打量,才發現這男人雖是個文人,卻不顯文弱,臉皮白,五官也俊美。
再看他的打扮,一身竹青直裰,天質自然,氣質溫雅,看起來確實難得一見的君子人物。
他突然就想起了那晚燈下的張麼麼也是一身竹青色的對襟衫子,清雅淡然,竟與這人有些同出一源的氣質。
他看了一眼便不再看,直接道:「你在山頂的時候是不是給她下毒了?」
房垚下意識坐直了身體:「麼……她中毒了?」見鬱林肅盯著他,緩了緩,也看了回去,慢慢說道:「想必她現在應該沒什麼大礙吧,否則你不會這麼安靜的坐在這裡問我。」
鬱林肅沒說話,依舊盯著他瞧,房垚臉色平靜,不閃不避,道:「你不用這樣看著我,若真是我給她下的毒,定會是見血封喉的毒藥,不會給你時間再來找我質問。」
鬱林肅突然又問:「你就是方澤安?」
房垚眼皮動了動:「我不知道什麼方澤安,我是房垚。」
鬱林肅又道:「你知道她為什麼變成了現在這幅模樣嗎?」似是根本就不在意他的反駁一般。
「我不知道,我也不認識她。」房垚再三否認。
鬱林肅卻淡淡笑了:「什麼都不承行?聽說你最是端方守禮的君子,若當真不認識麼麼,又怎會稱呼『她』?且她還是我鬱林肅的妻子?」
「是在下逾距了。」房垚的態度依然平靜。
不知為何,鬱林肅愈發覺得這人與張麼麼有些像,比如這種死不開口的倔性。
鬱林肅淡淡冷笑:「別拿這幅『謙謙君子』的模樣在我面前裝,你最好祈禱麼麼沒事,否則,我一定會殺了你為她陪葬。」
房垚垂下眼皮不說話了。
目送鬱林肅的馬車離去,又看了眼漸漸暗下來的天色,沉默片刻,這才轉身進了府裡。方進去就從門後蹦出來一個人,正是曹瑞雅,房垚見了她笑了笑:「小雅,你怎麼在這兒?」
曹瑞雅瞧他臉色有些灰暗,道:「我聽說鬱世子又來找你了,姐夫,他沒對你做什麼吧?」
房垚抬腳往裡走:「沒事兒,只是問一問詩兒的事,你不用擔心。」
「我怎麼可能不擔心呢,」曹瑞雅抬腳跟上去,房垚卻停下腳步道:「小雅,天色不早了,你早些回去歇著吧,我要去照顧詩兒了。」說罷點點頭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