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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氏說不出話來,鬱林肅道:「兒子覺得同樣可惡,若此次放任她們傳謠不受處罰,那往後這府裡是不是誰都能傳一傳?還是說只因我媳婦兒出生比不上各位嬸子弟妹們,這才叫她們有恃無恐?覺著誰都能欺負她?」
這話誰都不敢應,也知道鬱林肅用如此手段也只是想殺雞儆猴,若一再逼迫,誰都不知道這混子會做出什麼事。
因此最後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三個婆子被撕心裂肺的押走了,鬱林肅卻護著她媳婦兒笑眯眯地離開。
回去的時候張麼麼依然坐著肩輿,鬱林肅在一旁陪著。
她覺著有些累,便靠著肩輿,輕聲和他道:「其實你大可不必用如此酷刑,畢竟流言已起,就禁止不了,便是下人不敢說,難道主子們還有這個顧忌?反倒叫你傳出狠毒的名聲去。」
鬱林肅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張麼麼竟沒避開,愣了一瞬,鬱林肅覺著她臉上有些涼,吩咐道:「走快些。」護衛便加快了腳步,卻依然穩當,流茴在一旁要小跑方能跟上。
這才回答她的話:「你剛入京就受了這麼多委屈和傷害,若是連幾個下人我都不能震懾,我又有何臉面做你的夫君?」
張麼麼微微睜大了眼睛,無奈道:「你就不能正經些。」覺得額頭有些熱,就拿手摸了摸。
鬱林肅看著她的手笑:「我可是一直正經。」
「好了,說正事吧。我眉上這顆痣你打算怎麼辦?」張麼麼轉開話題。
「不是說好了請玄清道長來?」見張麼麼詫異,道:「你放心,道長是得道高人,他自然看得出來你是有福之人。這事有我,你放心就好。」
張麼麼便道:「好。」
鬱林肅見她如此信任自己,不覺有些高興,忍不住去看她。卻見她怏怏地靠著肩輿的椅背,微微垂著眼皮,氣息輕緩,臉色雪白,連唇上也沒什麼血色,竟少見的有些憐弱的氣質,彷彿病西子一般,叫人忍不住心頭髮軟。
他眨了眨眼皮,目光一直不曾挪開,似是有些看傻了。
恰好張麼麼抬頭和他道:「不過我覺得團兒這事尚有蹊……蹺……」剛好對上他直愣愣的目光,兩人便看了個正著。
也不是沒有對視過,可或許是他這回的眼神單純的是些傻氣,不再有那麼多幽深難明的東西,卻反叫她有些不自在,頓了一瞬,便轉過了頭。
恰好脖頸上有一片淺淺的粉落入鬱林肅眼裡,他咧嘴笑了,道:「這事本就說不清楚。她的行為看似有理有據,有因有果,但死無對證,我們便永遠不知道她做那些事的真實原因到底是什麼。」又道:「放心,我會叫人再去查一查。」
張麼麼道:「恐怕是沒什麼用了。」
餘光卻發現他還在看著自己,沉默一瞬,又道:「對了,為何鬱林誠總是針對你?」
鬱林肅道:「這卻是有原因的。早前老大病逝後,父親也重病不醒,那時府裡就有些亂,都在覬覦世子之位,尤其鬱林誠,他雖是三房唯一的兒子,但他自己有三個兒子,且真輝真祿兄弟兩一直聰慧,書也讀得好,當時很費了一番力氣爭奪。誰知後來被我這個沒讀過幾本書的混子橫空出世給截了,如此,他如何不氣,那之後便處處針對我。」
說著卻又笑了笑:「但我也並不怎麼生他的氣,畢竟他是這府裡唯一敢正面與我相抗的那個。」
張麼麼忍不住看了他一眼,鬱林肅忙咧嘴,笑得跟朵花兒似的。
張麼麼:……
之後曹榭去查了團兒於嬤嬤和那二王府侍衛的關係,確如曲媽媽所說,又去問了於嬤嬤,她只說在團兒面前哭了幾回,說了些不捨的話,卻並沒有叫她去報仇什麼的,其他的,也是一問三不知了。
團兒的事,似乎就這麼過去了,因鬱林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