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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著算著臉皮便有些僵硬:「若這些東西是分散了賣與各處還好說,若當真背後有人控制,那這人的用意,只怕不簡單了。」
鬱林肅笑:「所以啊,這就是為什麼聖上派了咱們兩個混帳來權權負責此事,若是其他人,便膽子只小了一兩分,這事起碼也得拖個一年半載還不定能解決呢。」
穆子晉神色有些凝重:「那接下來怎麼辦?」
鬱林肅卻突然輕笑出聲,看向他道:「子晉,說不得那大當家跑了,對咱們來說,還是好事。」
瓊海海盜之事到如今還是一團亂麻,牽涉廣泛,且牽連頗深,若是大當家落網了,那幕後之人定然藏不了,到時,鬱林肅兩個雖做了件了不得的事,卻只怕也再難得到清靜了。
如今,剛剛好。
兩人不由對視一眼,一個挑眉,一個沉默,卻都心中有了決斷。
鬱林肅起身道:「等證據蒐集完了,便啟程回京吧,剩下的事,我們已經不適合插手了。」穆子晉點頭認同。
他們一行暫時在元州府衙的偏院暫住,鬱林肅離開穆子晉的院子,低聲吩咐曹榭:「你去辛為生的府裡看看,他死得蹊蹺,不可能沒有原因,若找到什麼線索,且不可叫其他人知道,單獨拿來與我。」
曹榭雖疑惑為何這事避著穆參將,卻不敢多問,忙恭敬應下離開了。
鬱林肅目送他離去,眸色幽深,轉身正要回自己的院子,卻見一小兵匆匆而來,正是他那院子的守衛之一。
小兵上前見禮,道:「鬱世子,那位夫人醒了。」
鬱林肅先是愣了一瞬,轉而大喜,抬腳就走。
張麼麼整整昏迷了五日。
雖有身體重傷的原因,也因為柳麼兒的突然消逝讓張麼麼心中沉鬱,回到身體後,她便下意識陷入了沉睡,直到今日才醒。
然而便是醒來,她也十分虛弱。
原本柳麼兒從小就多災多難的長大,一直體虛。此次先是跳海時她腹部被一截木頭戳了個洞,之後又被海盜一鑿子捅穿了胸口,那本是必死的下場,然而緊要關頭柳麼兒將她推了出來,自己受了。之後鬱林肅又找來諸多名醫匯診,終於叫她撿回一條小命。
她醒來後見自己躺在一架精緻大氣的架子床上,房間內擺設也貴氣了不少,先是有些疑惑,然後便聽到一個低沉的女聲歡喜道:「小娘子,你終於醒了?」
張麼麼轉頭看去,冷氏正彎腰看她,她臉色也有些蒼白,但看起來卻已無大礙,精神也不錯。
「這是哪裡?」
「這是雲州府衙的偏院,小娘子,之前你被那海盜刺中,是你夫君趕來救了你,之後連我一起也被帶來了這裡,就住在你的隔壁。」
她夫君?
張麼麼想了想,那時在半昏半醒間就覺得那人有些眼熟,如今冷氏一說,她就知道是鬱林肅了。但這人竟如此自作主張,張麼麼心中愈發煩悶,卻不好當著冷氏的面發作,只好不接這話。
轉而又問了些其他情況,冷氏將這幾日發生的事都告訴了她。
聽到冷氏說這元州府上下的官員都被那位將軍給下了大牢時,張麼麼不由皺眉,一州幾十官員,卻被一位將軍下了獄,可見這件事背後只怕很不簡單。
她忍不住問冷氏:「三岔口離元州府這麼近,難道這幾年衙就一直沒有作為嗎?」
冷氏道:「元州府的大人們知不知道我是不知的,但瓊海海盜這幾年從海外運回了不少好東西,那些東西經過三岔口後是必得在元州府上岸的。」說著看了張麼麼一眼。
張麼麼蒼白的臉色有些難看:「這些狗官……若不是前些年帝師發起『文正改革』,說服皇帝開通了沿海港口,興盛海外貿易,沿海這些城鎮會有如此變化?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