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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楚姑娘把轎簾放下,對那丫鬟道:“你明白什麼?”
“容三爺是個有福氣的人,姑娘您,想嫁他。這不是容三爺的福氣?”這楚姑娘淡淡一笑:“你曉得,我是嫁不成的,我雖被稱一聲姑娘,名聲卻是個寡婦,更兼還有別的事,我啊,是為我妹妹想。”
“姑娘果真心細如髮,二小姐若知道了姑娘的心事,定會十分感激。”這丫鬟輕嘆一聲,轎中的楚姑娘沒有出聲,這容三爺,人既這樣好,想來他的妻子也是個溫柔賢惠的,把妹妹託付給他,從此洗脫這樣名聲,也是很好的。
容畦匆匆回到家裡,見他進來,陳管家急忙迎上:“三爺,老爺在大小姐房裡,等著大小姐醒呢。”雖然嫣然和容畦再三保證,這件事是極其穩妥的,可是容老爺心疼女兒,擔心女兒吃苦,見不到女兒這幾日,真是急的覺都睡不好。
此刻見到女兒,容老爺才算放心。容畦曉得自己叔叔那疼女兒的心,對陳管家點一點頭,也就直接往容玉致住的地方去。容玉致的屋子,還是那樣擺設精美,容老爺坐在外屋,等著女兒醒來。
嫣然坐在容玉致床前,要人拿來一塊冰,往容玉致臉上緩緩擦去,這冰塊冰冷,不一會兒容玉致就會醒來。
容畦走進屋裡,見到容老爺不時往裡屋瞧去,上前道:“叔叔,玉致她,應該醒來了。”話剛說完,就聽到屋裡傳來容玉致的哭聲。容老爺一個箭步往屋裡去,容畦不好進屋,只在外面等候。
容玉致睜開眼時,瞧見的是熟悉的人和擺設,身上穿的,也是柔軟的衣著,曉得這一場夢終於醒了,不由悲從中來,大哭起來。容老爺已經排開眾人,走上前去,看見自己的爹爹,想到第二夢中,私奔若成功,可能就是那樣遭遇。容玉致大哭出聲,對容老爺道:“爹爹,你不能不認我!”
這一哭,容老爺心都碎了,眼裡的淚也滾落:“你,你可記得了?你可能改了?你不曉得,我的心,都要碎了。”
容玉致拼命點頭:“我改了,爹爹,沒有你,我原來真的什麼都不是。”這一句,容玉致帶上了一絲慚愧,原本以為自己是天生的尊貴,天生就要享受這一切,可是夢裡遭遇,才讓容玉致知道,不是的,沒有什麼是理所應當,沒有什麼是天生本該如此。就連和自己長的很像的小玉,也不過是個使喚人。
想著,容玉致對容老爺道:“爹爹,我做了好長好長的兩個夢。”容老爺伸手拍拍女兒的肩:“那不是夢啊,玉致,那不過是,不過是……”
不是夢,那就是戲?容玉致的眼瞪大一些,秦氏的聲音已經響起:“大妹妹你性子執拗,又從沒受過苦,也只有讓你入南柯夢中,游上兩遊,你才會知道,不是什麼東西,都是天生應該的。相貌一樣,有人可以做小姐,有人卻只能做丫鬟,都是一個人,卻可以從良民變賤,全在一念之中。”
一念之中?容玉致低頭默唸,突然抬頭道:“若我當日私奔成功了,是不是就像第二場一樣,被賣入下等人家,做那樣的事?甚至,爹爹為了遮醜,都不肯認我?”
“也有可能像你第一夢一樣,被賣做丫鬟,或者,做丫鬟也不可得。玉致,你可知道,你所有的這一切,都是出自叔叔對你的疼愛,都是出自叔叔對你的庇護,如果沒有了,就什麼都沒有了。”容畦的聲音從門邊響起,他雖不好進門,但要說上幾句也是可以的。
這個道理,原本十分淺顯,甚至於,是本該根植於心底的,但在朱姨娘和那些教養嬤嬤的刻意教導下,早已讓容玉致覺得,生在這樣人家,真是一種恥辱,能脫離了這樣人家,才是最開心的。
容玉致呆呆坐在床上,已經忘了哭泣,只是在想這幾日經歷的事,想著從小教養嬤嬤們說的話,還有朱姨娘說過的話。原來,從一開始,她們就在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