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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玉致喝了一口湯:“這話,說出去也不信呢。”
三人正在說笑,陸婆子進來道:“奶奶,方才來了一個,一個小內侍!”
容家和宮裡的老爺爺也有聯絡,來個小內侍也不算什麼稀奇。嫣然的眉微微一皺:“這有什麼稀奇?只怕是宮裡老爺爺有什麼話。”
“奶奶,不是這樣的,這位眼生的很,說是陛下有旨,詔二舅爺明兒入宮覲見!”哐啷一聲,容玉致手裡的碗都掉在桌上,秦氏也十分奇怪:“詔二舅爺,可,可,這無緣無故的,哪曉得是福還是禍?”
陸婆子點頭:“就是這話。現在爺和二舅爺正在外頭陪著那位小內侍,爺說,讓奶奶您備一份禮出去。”
容家是商戶人家,對這樣的內侍自然不能等閒相待,這份禮當然要厚厚的。嫣然只稍一思索,就讓陸婆子拿出四匹緞子,又把預備著賞人的金銀錁子,各拿了二十個出來。
再配上幾樣揚州土物,就讓陸婆子帶人捧了這份禮出去。
陸婆子帶了人捧了這份禮出去時,小內侍的茶正好喝完,打算告辭,見容家下人捧了這麼厚的一份禮出來,心裡已經樂了,但面上還是沒有顯露出來,只對容畦和鄭二哥道:“這是你們家天大的福氣,橫豎鄭二爺也是見過世面的,到時進宮去,只記得不該說的話別說,不該看的別看。”
小內侍已和鄭二哥講過備細,說的是天子聽說京城裡最近出了這麼一件趣事,心血來潮把曾之慶傳進宮來,問個詳細。
自從被奪爵,曾之慶就再沒想過還能進宮朝覲天子,見天子召見,自然話無不盡。天子聽的果真有這麼一回事,大加讚賞,再加上席上有人湊趣,天子就命人來召見鄭二哥。不過因鄭二哥總是平民,不嫻熟宮中禮儀,總要遣人先說一聲,然後再派人教習禮儀,所以才次日進宮。
鄭二哥聽的小內侍這話,急忙作揖道謝。小內侍拿了那份禮也就喜滋滋離去。等小內侍走了,容畦才對鄭二哥道:“這是天大的喜事,二哥,到時你去見了天子,回去也好和你外甥們講講。”
鄭二哥點頭才對陸婆子道:“你進去裡面和嫣然說一聲,順便讓她再備一份禮,只怕宮中遣來教習禮儀的人快到了。”
陸婆子方才見到小內侍,就被容畦遣進去尋嫣然備禮去了,此刻聽的是這樣一件大喜事,登時喜上眉梢,連連應是,喜滋滋地進去找嫣然。
嫣然和容玉致秦氏正在那裡猜到底出了什麼事,天子要召見這麼一個平民,就見陸婆子進來,問過詳細,嫣然也喜色盈面。到京城做生意的的人多了,可能攀上權貴的少,而能覲見天子,簡直可以算得上是奇遇。
“等三嫂回去,只怕這家裡門檻,要被那說媒的人給踩破了!”秦氏想的卻是另一層,嫣然不由噗嗤一聲笑出:“又取笑我呢。得,你們也幫著我瞧瞧,這給宮裡來做教習的,得多少禮才合適。”
容玉致和秦氏自然上前幫忙,笑語歡聲之際,宮裡先遣來教習禮儀的也到了。雖只有鄭二哥一人被召,可容畦也跟在旁邊學著,說的是以防萬一。
宮裡的教習一邊笑話,一邊教著,畢竟天子連召見商戶人家都做出來了,誰知道還會不會順便召見容家家主?
鄭二哥和容畦學了整整半日的禮儀,夜裡也只胡亂睡下。到的第二日一大早起來,梳洗完畢,就跟了來教習禮儀的往宮裡去。
這一去就是大半日,嫣然雖曉得進宮是件好事,可又怕兄長一句話應答的不對,觸怒了天子。坐立難安不說,連飯都沒好好地吃。還是陸婆子左勸右勸,才勉強用茶泡了兩口放嚥下。
眼見天色將黑,還不見丈夫和兄長歸來,嫣然這顆心跳的越發厲害,總不會是觸怒了天子吧?就在嫣然不曉得多少次派人出去瞧時,總算聽得外面喜悅的喊聲:“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