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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但鄭二哥性子爽快,已經開口道:“我們已經曉得爹孃前年去給祖父賀壽,在鄭家受辱的事。因此,我們教訓了梁哥兒,並和祖父說,等祖父過世,就當鄭家沒有了這枝!”
哐啷一聲,是鄭三叔把杯子扔到地上,接著鄭三叔就衝到兒子跟前:“你滾,你給我滾。你可曉得你說的是什麼嗎?”
鄭二哥已經重又跪下:“兒子當然曉得。可是爹爹,您是兒子的爹爹,您受辱比兒子受辱更讓兒子痛心。更何況,那是爹您的孫兒。”
若非今日鄭二哥他們說起,鄭三嬸都以為自己把這件事給忘了,可一被提起,鄭三嬸才曉得,忘不了。忘不掉,那是,自己親兒子生的孩子啊。用十分陌生的神色看著自己,甚至惡毒地說,你們是侯府的下人,不配做鄭家人,若有一日我當家,就要把你們給趕出去。
每一想起,鄭三嬸就覺得心上血淋淋的,像有人在用小刀緩緩地,慢慢地一刀刀地割著自己的心口。
聽到丈夫的咆哮,鄭三嬸抬頭:“你罵他們做什麼,難道他們做錯了?都是我的兒子,可是他們是怎麼對待的,你沒有眼睛去看嗎?”
“老大,已經過繼出去了,三十年了,三十年了!”鄭三叔這一句說出,眼裡的淚也忍不住流下。
“所以,就是我們這房活該?我的兒子要被過繼出去,我的兒子要進侯府伺候,我的兒子要考個童子試都要被人去告狀。臨了,得來的是什麼?是他們的羞辱,是我的親孫子不能叫我一聲祖母,是他們在那笑話,說我們家是侯府的下人,是合該被鄭家趕出去的。你,你都忘了嗎?”
鄭三嬸護在鄭二哥跟前,瞧著丈夫說出壓在心上許多年的話。
“我當然沒忘,可我們現在不是過的好好的?”
“過的好好的?”鄭三嬸冷笑:“你可知道這是怎麼換來的?我的嫣然,十一歲就進了府,原本夫人挑中她,是去做屋裡人的,就算被老夫人攔下,哪又如何?還不是做了幾年丫鬟,被人罵,做丫鬟的也好意思擺出主母架子?我的文才,七歲就進了府,小心翼翼地伺候,不敢多走一步,那又如何,主人說不肯放就不肯放?我曉得,你是孝子,你要孝順爹孃。可是你難道忘了,你是公婆最小的兒子。手心手背都是肉,憑什麼你樣樣都為他們考慮,他們可以肆意辱罵?”
鄭三叔的唇在那抖,接著鄭三叔就道:“我曉得,我都曉得,可是……”
“可是什麼?我告訴你,但凡他們有一個把你放在心上,真把你當弟弟看,你以為,梁哥兒會那樣罵出來?”
鄭三嬸的話讓鄭三叔再說不出一個字來,鄭三嬸的眼淚流的更兇:“你把他們當家人看,當兄長看,可他們呢,到底把你當什麼?”
“爹孃,先坐下再說吧。”嫣然上前去扶鄭三嬸,鄭三嬸推開女兒,口裡如含了黃連一樣苦:“公公偏心我不能說什麼,可是大哥二哥,難道我就說不得一句?”
第279章 平靜
“大哥二哥;也並……”鄭三叔話沒說完;臉上已經被鄭三嬸啐了一口;接著鄭三嬸咬著牙:“沒說什麼?沒說什麼?你摸著你自己的良心想想,你做足了好弟弟的樣。那你;可為你的妻兒想過?”
“我們現在,不是過的好好的嗎?”鄭三叔的聲音越來越低。
鄭三嬸的話聽的嫣然的臉一片煞白,鄭二哥已經搶上前一步握住鄭三嬸的肩膀:“娘;到底還有些什麼我們不知道的事;快告訴我;全告訴我。”
“文才啊;這些事,都過去了!”鄭三叔坐在椅子上,有些疲憊地說,接著鄭三叔又緩緩地道:“雖說你和嫣然都是為了我和你娘好,可是總是一家子。”
“都是一家子,因著你小,就格外吃虧一些嗎?”鄭三嬸被女兒扶了坐回椅上,長久壓在心上的話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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