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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用這樣的聲線說話，我忽然有些不習慣了。&rdo;伴隨著這句話，路西法從後殿的走廊裡出來，黑色的長髮折射著淺淺的金光，就像是被大聖堂裡的光明鍍上了一層光輝。

大概是聽了一場會議的原因，路西法不自覺地用上了熾天使長走向御座前的步伐。

那是最接近神的凜然姿態。

驕傲，自信。

從骨子裡就和其他的生靈劃分了苛刻的界限。

然而這份嚴謹自律的姿態維持不到片刻，他就又變成那個慵懶惡劣的撒旦。

&ldo;啊，當天使真累。&rdo;

&ldo;……&rdo;

&ldo;怎麼不說話了？&rdo;

&ldo;吾從不知道，你對過去的態度是&l;累&r;。&rdo;

上帝在啞口無言後，就認真地分析起路西法的話，詢問他是否真的感覺到了累。

路西法撲哧笑了一聲。

踩過臺階，走到曾經站立過無數次的地方，他的手伸入聖光之中，原本溫暖的力量變得灼燙起來，排斥著他的存在。上帝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沒有驅散聖光，理智到極端得要路西法自己適應聖光的殺傷力。

路西法再一次發覺雅威是那麼的可愛。

會笑，會哭，也會偶爾黏著他，而不是像面前的上帝這般把任何事情權衡之後，才會再做。

&ldo;耶和華，沒有誰不會疲憊。&rdo;

&ldo;是嗎？&rdo;

&ldo;你不覺得累，只是因為你還沒有意識到‐‐千篇一律的生活是多麼的無聊。&rdo;

路西法無視疼痛，握住了上帝的手腕。

沒用多少力氣‐‐

他把上帝從御座上拉了起來，唇角勾起，戰勝了聖光的成就感讓他非常愉快，雖然代價是他的手未來幾天都得沒力氣。上帝離開御座，便沒有再用聖光來遮掩自己，金色的光芒散去，露出銀髮神祇的真身。

&ldo;吾發現你喊我&l;耶和華&r;的時候，一直都令吾沒有辦法反駁你。&rdo;

&ldo;因為你底氣不足。&rdo;

&ldo;你明明之前對吾不是這樣的態度。&rdo;

銀髮神祇的金瞳波瀾不驚，卻被路西法硬是在心底解讀出了疑惑和一絲委屈。

他被自己的想法雷了一下。

路西法再次打量著這位既是自己魔後，也是造物主的神靈，在黑暗本源的加持下，他再次看清楚了上帝的靈魂。這一次不是純白無垢的顏色，而是淡淡的金芒籠罩在靈魂上，情緒的波動微不可見，上帝從內到外都是冰冷的氣息。

除此之外，其實都是一樣的‐‐

雅威就是上帝。

看透了這一點的路西法放緩了態度，低聲嘆道：&ldo;我總說你記著我的過去，我何嘗不也是如此。&rdo;

上帝安靜地看著他，等待他後面的話。

路西法一改剛才的思索之色，把上帝抱在了懷裡，略帶誘拐性質地說道：&ldo;想知道我在想什麼對嗎？晚上告訴你。&rdo;

上帝冷冽的面容發出變化。

他露出非常稀少的笑紋，像是被路西法逗笑了一樣。

隨後‐‐

路西法被糊了一臉光明之力的濃縮產物‐‐聖光，眼睛被極致的光芒閃瞎了。

他已經幾萬年沒有體會到聖光級別的亮度了！

在驟然間的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