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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探子來報,那位最近與雲王私交甚密,且年關之時,兩人估計會來扶城走一趟。」
顧五的面色不是很好,這兩位來扶城,絕不是簡單的遊玩,更多的,絕對是衝著主子來的。
顧錦嘉聞言,右手無意識的覆上左手小臂,眼底戾色盡顯。
「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明日戌時,你同顧二到書房來,我有事吩咐。」
「是,屬下告退。」
顧五走後,書房內重歸靜寂,斑駁的陽光從窗外折射進來,分了幾縷散在顧錦嘉身上,隱隱綽綽間,顧錦嘉垂眼,掀開了左手臂的寬袖。
恰好此時有一縷光跳到顧錦嘉手上,映出青色的血管,以及掌下那一條遮掩不住的可怖傷疤。
這條傷疤橫貫了他的整隻左臂,醜陋的傷痕蜿蜒斑駁,像是被人拿一根粗壯帶刺的樹枝硬生生的從手臂上劃過。
即使已經痊癒,也成了一條不可癒合的傷疤,時時刻刻都在提醒他過往的不堪。
陽光散去,門窗緊閉的屋內瞬間昏暗了不少,同時也襯得屋內的氣壓更低。
「喵~」一直抓光玩的小白似乎察覺到了氣氛不對,不安的走到顧錦嘉身邊,看著他喵喵叫喚出聲。
可惜沒有絲毫作用,顧錦嘉陷入了過往的血色回憶裡,完全聽不到它的聲音。
小白焦急的圍著顧錦嘉轉了幾圈,突然,好似是看到了什麼熟悉的東西,尾巴一甩,直接跳上了書案,從果盤中咬了一顆海棠果,隨後猛的躍到顧錦嘉肩上,松嘴扔了果子。
正好落到顧錦嘉腿上。
「喵。」
這次,顧錦嘉總算清醒過來了。
他撿起海棠果,擰眉閉眼,抬手揉了揉眉頭。
顧家
時隔多年,當初那一遭變故他仍然記得清清楚楚,尤其是那群人貪婪醜陋的嘴臉。
傍晚時分,夏府。
夏家四口人一齊聚在大堂用晚膳,席間偶爾分享趣事,其樂融融。
夏徽音剛捏起勺子,想嘗嘗眼前還在冒著熱氣的紅棗粥。
還沒吃到一口,就聽到自家父親說後天要在府裡辦賞秋宴,瞬間,握勺的手指一緊。
「爹爹,後日您真的要在府裡辦賞秋宴嗎?」不是吧,又是賞秋宴,要知道,每年的賞秋宴,夏家不僅會邀請各大商人,還會邀請一些有才的青年之士。
再者,受到邀約的人還可攜帶家眷,因此,每年的賞秋宴都有許多適齡男女參加,夏父夏母對於此等現象自然也是樂見其成。
誰讓她哥哥至今都沒有一個看得上的物件,那可不得多邀請一些適齡人來參加宴會嗎。
「是啊…」夏廣落還沒說完,話頭就被一個稍有富態的少年截走了。
「那還有假,妹妹,你是不知道,爹爹在我耳邊唸叨了多少遍,讓我在宴會上好好表現,趕緊找個夫人回來。」
「唉,一個人多舒服啊,我可不想找夫人。」
「你們就是辦再多宴會我也不找,嘿嘿。」夏盛凡說完,還往碗裡夾了個大雞腿。
「爹爹孃親妹妹慢吃,我先撤了,再見。」話落,夏盛凡就端著碗,一溜煙跑了。
夏徽音:…
每到這種時候,她哥哥那圓潤的身材倒是跑的非常快。
夏盛凡這一溜,可把夏父氣的夠嗆。
「這逆子!」
「叮囑他找個媳婦還有錯了不成?」
夏徽音默默扒粥,希望戰火別燒到她身上。
如果燒到她身上,那她就只能賣慘了。
「好了,你又不是不知道盛凡的脾性,有什麼好氣的。」夏母施施然的捏手帕擦了擦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