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7 章 兩面三刀鳳凰男16(第1/2 頁)
江讓很少會做出令自己後悔的事情。
大部分時候,青年面對所有人都是謹慎小心、摻雜算計的,只除了周宜春。
倒不是說他不算計周宜春,實在是男人根本不必他花什麼心思,他自己就會舔狗似的無怨無悔地跟上來,怎麼打都打不走。
其實周宜春有一點沒想錯,江讓對他確實是特殊的。
特殊到,青年會在他的面前釋放自己所有陰暗面的影子。
男人像是一潭濃厚沉悶的沼澤,無聲無息地承受著所有來自愛人的極端負面情緒。
對於江讓來說,周宜春就是發洩物一般的存在,能夠任他肆意凌虐。
而發洩物的最後歸宿,就是垃圾桶。
江讓看不上他、看不起他,甚至嫌棄他的殘缺,平日裡,連偶爾安撫的親吻都敷衍至極。
所以,當昏昏沉沉醒來的青年睜眼,恍惚看見身側裸露著臂膀、緊密纏著他睡得香甜的周宜春時,整個人都宛若被雷劈了般的崩潰。
無數的夜間風月瞬間擠壓著、扭曲盤桓著湧上腦髓。
江讓記得細碎迷離的雪色中,他曾荒唐地剝下男人半遮不露的白蕾絲,於是那柔軟的、如蛇信子般的蕾絲花邊便會絞纏入青年的手腕。可它實在脆弱,在某些時刻,便承受不住般地被扯裂開來。
朦朧的燈光曾照在兩個背德的罪人、無節制的野獸身上,它美得搖晃、飄搖如屋外漸停漸歇的無根雪,可自它滋生的陰影,卻彷彿永不會消停般的吞吃著一切的理智。
青年無法忘記黑暗燥熱的空氣中,心臟劇烈跳動時的鼓譟、唇吻交錯的急迫、愛慾頓生的臨界點。
它們一幀又一幀地擠壓著青年殘存的理智,江讓甚至能感受到頭顱內部隱約崩斷的神經,刺痛與羞恥彷彿將他整個人都剝光了一般,曝曬在慘烈的陽光下。
青年臉色蒼白、不可置信,他接受不了自己居然會如失智的犬狗一般,同往日最嫌棄的舔狗發生關係。
一時間,劇烈的耳鳴聲嘈雜得甚至令他生出某種逃避似的恨意。
都怪周宜春。
青年想,都怪他勾引自己。
錯的是周宜春,是他不知廉恥地主動上趕著,那樣的情況下,哪個正常男人能把持得住?
自己被勾引到了也很正常。
只是玩玩而已,一場報復性的出軌遊戲,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
想是這樣想的,可江讓牙齒卻咬得咯咯作響,胃裡湧上的酸水漫上喉頭,眸中的厭憎如同翻滾的汙泥,濃稠而腥臭。青年面目扭曲,徑直一腳將對方踹下了床榻。
隨著沉悶的一聲,男人啞著嗓音低聲輕喘,整個人迷濛地半伏在地板上,他通身沒有遮蔽的衣物,蒼白的、隱約泛紅的皮肉支撐著骨節,一張膩白粉紅的面頰一瞬間如同潑上了某種淡色的水彩。
周宜春似乎是方才睡醒,平日裡唯唯諾諾的黑眸於晨曦泛著異樣的水光,當他看清床
江讓越想越氣(),?彎纘?靟??授殈?煎葶??Ⅺ??()_[()]?『來[]_看最新章節_完整章節』(),徑直下床,又是發洩似的幾腳。
最後,怒意上頭的青年雙手交疊扼壓在男人脆弱的喉間,平日裡在外人面前偽裝的溫和皮囊此時爛得近乎生瘡,此時的他只顧著拼盡全力,掐死對方才好。
這副畫面詭異得恍若置身兇殺現場,昨夜恩愛的鴛鴦次日便要互相啄殺,荒唐得近乎可笑。
或許是青年確實下了死力氣,周宜春的呼吸慢慢變得微弱,一張蒼白的臉變得鐵青,連猩紅的舌尖都恍若吊死鬼般地露出了幾分。
“嗡嗡嗡——”
刺耳的手機振動聲打破了室內死氣的蔓延,江讓忽地全身一顫,整個人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