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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廣王臉色鐵青站了起來:「烏熊族那邊的訊息並不確切,王上到時候不要後悔引狼入室才好。」他轉身道:「孤明日就上奏,還政於王上。」
雲江寧卻道:「王宮之圍,還請王爺去了,否則一不小心我可能會做出什麼不理智的事。」
長廣王冷哼了聲,拂袖而去。
元釗長長鬆了一口氣,背上的衣衫已濕透,看了眼滿臉仍然平靜的雲江寧,忽然有些惆悵:「那個昭信侯,是什麼樣的人?」
雲江寧道:「是個很簡單的人。」
元釗垂下睫毛:「有機會,我也想見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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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色的天空充滿了朵朵白雲,碧草連天,無數的花開在草原上,薰風吹得人心愜意。
姬懷盛和雲禎坐在馬車上,往外看著,心曠神怡道:「烏熊族是北楔數一數二的大族,人口眾多,基本都聚居在天湖邊上,水草肥美,風景極好,咱們的確經常和他們做生意,今年還是第一遭兒來,往年都是要的藥品、絲綢、瓷器多,收的主要也是毛皮、草藥、山參、牛寶之類的東西。話說回來,你真的確信是姬懷素?」
雲禎心不在焉看著天邊草原道:「肯定是他。是不是反正你也來了,咱們那都不是坐得住的性子,只看這次去能順利探出點什麼,就不知道朱絳那傻小子遮掩得如了,丁公公太精明瞭,我怕他瞞不過他。」
姬懷盛噗嗤笑了:「咱們反正都在這邊了,皇上要坐鎮京裡,也飛不過來抓你。」
雲禎摸了摸鼻子,心想這可保不住,就怕皇上氣壞了身體。
姬懷盛道:「王城那邊局勢你就這麼放心讓雲江寧一個人撐著?」
前世雲江寧和元釗兩個人都能控制住局面,更何況如今?
雲禎道:「放心,他們有王太后和那個孩子為質,如今又有外敵,長廣王也只能暫時和他們和平,雖說整個王城在長廣王控制中,但他總不能弒君,雲江寧又是他兒子,能怎麼著。我留了點人給江寧用著,咱們還是先把烏熊族那邊給探一探,速戰速決的好。」
再不早點回去,朱絳撐不住,皇上非把自己屁股敲爛不可。
雲禎一想到姬冰原,心裡就又酸又甜又愧疚。
常林城,朱絳確實撐不住。
丁岱親自過來探望「生病」的昭信侯,朱絳頂著丁岱冷颼颼陰森森的眼神壓力,硬著頭皮胡扯:「侯爺說……他想微服私訪一下,所以只帶著幾個護衛自己出去九邊巡訪去了。」
丁岱笑了聲:「果真如此?朱將軍,我這是要上達天聽的,您若是果真如實說了,也還罷了,若是侯爺逾期不歸,又或者是這微服私訪途中出了點什麼事,朱將軍,這欺君之罪,您一個人擔得起,卻不知定國公府整府擔不擔得起了。」
朱絳臉色一白,定國公府的確是他的軟肋,他閉了閉眼睛,只能如實道:「雲侯爺去北楔了。」
丁岱臉色都變了:「去北楔?他去北楔做什麼?」
朱絳道:「他說北楔王室生變,似有人在那邊挑起戰端,因此他帶了些人手,混過去了——那邊有長廣王世子接應,我也派了方路雲過去……」
丁岱跺足道:「完了,小祖宗若是出個什麼事,你我全完了。」
八百里緊急軍情送到宮裡的時候,姬冰原再沉穩不過的人,也幾乎摔了茶杯。
他按著突突跳的太陽穴,冷靜下來想了想,當機立斷,立時便招了章琰進宮,草草書了一道密旨給他:「朕有些事需即刻離京去九邊,儘快回來,對外只稱風寒養病。這幾日一應國事,軍機處只與內閣商議著辦,實有大事不能決,能拖則拖,不能拖則命高信送信給朕。」
「此前給你的密旨你收好。但,若有個萬一,朕與昭信侯都出意外,朕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