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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魯斯停頓了一下。

&ldo;我無意自詡為一個好兄弟。噢，不!我太過專注於自己的事業了，完全沒把可憐的貝蒂2放在心上。就連1934年警察讓我去他們正調査的那座在鄧納姆的小屋‐‐也僅僅是在南方不遠而已!‐‐&ldo;布魯斯的雙拳狠狠捶打著腦門，&ldo;我都耽擱了，拖了一個星期，僅僅因為我那時在某出小得可憐的劇目裡擔綱主角。&rdo;

&ldo;但我現在年紀也大了，&rdo;布魯斯說，&ldo;時時被恐懼所纏繞。&rdo;

羅傑&iddot;波雷，同時也是喬納森&iddot;赫伯特，已然徹底陶醉其中。

他那狡黠機敏、老謀深算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布魯斯的臉龐，濃黑的雙眉挑起，嘴角依然掛著一成不變的微笑。

布魯斯的怒氣頓時爆發：&ldo;當你把你的劇本寄給我時……&rdo;

&ldo;啊!&rdo;

&ldo;我就知道作者是波雷。我是從對你第二起謀殺經過的描繪中看出端倪的。殺害我姐姐那次。&rdo;

&ldo;啊!&rdo;

&ldo;我準備要親手抓住你，上帝保佑，我要抓住你。我最初的想法是到這裡來直接調查，但貝莉爾出了個更好的主意：假扮成你，讓你自己背叛自己。&rdo;

&ldo;你辦不到，&rdo;波雷自信滿滿，插在口袋裡的手指又一次握攏，整個人看去完全像是個堅定而成功的富商，&ldo;你辦不到，而警察也一樣辦不到。&rdo;

&ldo;也別太把自己當回事了，&rdo;布魯斯言語間似不帶任何褒貶之意，&ldo;難道沒發覺亨利&iddot;梅利維爾爵士一早就盯上你了麼?&rdo;

波雷只是興致盎然地笑了笑，但眼神正漸趨渾濁，這話他可不太愛聽。

&ldo;接著說啊，小夥子。&rdo;

&ldo;老h早在還沒來這裡之前就知道該去哪裡找你了。他曾經問過我，估計也問過別人，當波雷十一年前收手，不再為了錢而殺戮女人以後，他會幹什麼?我那時答不上來，但昨天下半夜他把一切都剖析給我聽以後，我全知道了。

&ldo;你被謀殺的熱望沖昏腦袋，終於招來警方的追蹤。你那時殺害了一個叫安德蕾&iddot;庫珀的女孩……&rdo;

&ldo;安德蕾!&rdo;波雷搓著手，目光在房內緩緩遊動，&ldo;你挑起了我舊時的回憶。&rdo;

&ldo;是嗎?&rdo;

&ldo;我已經很多年沒想起安德蕾了。不，不對，是好幾個月。好幾個月!&rdo;

他微微扭頭看了看躺倒在牆邊的達芙妮。

布魯斯急欲挺身上前。

&ldo;別管她，&rdo;波雷說，&ldo;我的小寶貝並沒受傷。你我把事情了結之前她不捲進來更好，&rdo;他的眼中溢滿貪婪，&ldo;繼續啊，年輕人，多聊聊你自己!&rdo;

&ldo;在吃了半輩子女人的虧以後，&rdo;布魯斯此話一出，波雷便勃然變色，&ldo;你開始發現，任何女人‐‐尤其是笨女人‐‐其實完全是你掌中之物，招之即來。你難道真會為了區區兩百英鎊殺掉她們?這可不太明智，大大劃不來，還得冒著上絞架的風險。你會怎麼辦呢?嗯，你乾脆和金錢結婚了。

&ldo;這就是你的選擇。我還曾對朋友說，你說不定只是個不起眼的鄉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