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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不定是厲鬼復仇哩!」
雲諫走在路上聽著來往的兩個百姓唸叨,四周的百姓都聽見了風聲, 看來世家大族那邊已經亂得可以了。
但……似乎不像是因為子晹綁了這些弟子的原因。
曾經的辛秘麼?
雲諫跟著子晹留的記號來到這幾個大家族曾經的祖宅之地, 感受著宅邸牌匾上蒼勁有力透著靈氣的「魏」字, 袖低指尖微蜷。
他推門而入,院子中喧囂的吵鬧聲瞬間消失, 果然站在主位上的,不是子晹, 而是秦聞。
雲諫露出偽裝了幾百年的笑容,語氣輕柔, 「看樣子又是大戲一場, 說來與我聽聽?」
秦聞看向雲諫,依舊是那副溫文爾雅的模樣, 「在下芩宣,多謝當年尊主的救命之恩。」
秦聞此言一出,因雲諫出場而消失的議論聲瞬間又爆發出來了。
芩宣?就是那個芩家之前病入膏肓的嫡長子, 救回來之後一直休養生息閉門不出,結果一舉掌權整個芩家的那個病秧子?
雲諫面上依舊笑吟吟,對此事彷彿毫不驚訝。
「謝我?那可不必。」雲諫道,「當初救你,是我徒兒的央求。」
「而你也展現了自己的價值,不是嗎?」
相比修仙界的震驚,雲諫看向子晹。
如今他更在意子晹的看法。
子晹笑了笑,上前握住雲諫的手,將雲諫拉走,待經過秦聞身邊之時,子晹緩緩說道,「其實我早就知道了。」
「什麼?」
「什麼都知道。」
子晹附在雲諫耳邊,「我知道秦聞是你安排的。」
雲諫眉頭微皺,子晹便伸手輕輕撫平,「沒關係的師尊。」
眾人看著子晹和雲諫兩個人卿卿我我,一時憤然不已,衝著秦聞問出了埋藏許久了疑問,「你都掌握芩家了為什麼還要和魔宗同流合汙?!」
秦聞笑了笑,「同流合汙?」
「我從來沒有。」
「我這條命還是當初魔尊閣下救的,你們忘記了嗎?」
修仙界眾人無法辯駁,一時之間氣氛很是尷尬。
「當年……」一長老皺著眉,語氣很是尖銳,似乎要辯駁嗎,但秦聞沒有給他這個機會。
「知道當年我為什麼從不見人總是生死一線嗎?」
「因為我那個時候,就是一個怪物。」
秦聞笑了笑,在眾人不敢置信的眼神中,將自己隱藏二十多年的秘密娓娓道來。
修仙界在雲諫子晹兩人的震懾之下,不敢輕舉妄動。
子晹將雲諫帶到一旁的樓閣上,專門為雲諫準備了一個看戲的地方,還擺上了些零嘴,說道,「這件事,師尊不用摻和。」
雲諫皺了皺眉,聽見秦聞隱隱約約說的好像是當年芩家,試探問道,「這件事也和你有關,是嗎?」
「算不上。」子晹道,「這個地方,也能聽見秦聞……」
「我想聽你說。」雲諫打斷子晹的話,「我又不在乎他,我只關心你。」
雖然子晹知曉雲諫的性格,聽見雲諫這番近幾乎表白的話語,心依舊不受控制地猛然一跳。
子晹看著雲諫,內心糾結,幾息之間,便敗陣下來,他從身後攬過雲諫,將腦袋搭在雲諫肩上,半瞌著眼睫問道,「師尊還記得當初芩……秦聞得的是什麼病嗎?」
雲諫:「記得,一種很古怪的病。」
當初芩家出了一個絕世天才,芩家沒有將芩宣送到任何一個宗門,而是自己培養,而芩宣修煉得亦十分順暢,芩家一時風光無限。
但是好景不長,芩宣在突破元嬰之時,得了一種怪病,臥床不起,吊著命,修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