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不殺閻姓,西遷新家(大章-求訂閱)(第1/8 頁)
黑市,月光下,雪未融,有守夜雜役坐在入市口的屋簷下,罵罵咧咧。
“大冬天的,還要值夜,真特麼冷這時候還會有什麼貨來?”
“嘿,別說了,來一杯?”另一個雜役笑著從懷裡摸出個酒瓶,又扒開軟塞。
“什麼酒,這麼香?”
“蘅蕪酒樓的雪醅釀,深冬才有。”
“好好好那來一杯。”
兩名雜役各執一杯,又倒上酒水,其中一人一口飲盡,道了聲:“好酒,一下子就暖了許多!”
道完後,這人卻詫異地看著另一名雜役,那雜役端酒杯的手正顫著,眼珠子死死的凸出,內裡滿是恐懼。
那人被這麼盯著,有些發毛,忍不住問:“你你怎麼不喝?”
話音才落下,一隻滲血的慘白手掌從他衣服裡伸了出來,繼而掐住了他的脖子
另一名雜役嚇得尖叫一聲“鬼啊”,他丟開酒杯,慌不擇路,拔腿就跑,跑著跑著,忽地腳下一跘,往前撲倒。
這雜役身上是凍僵了,但心裡卻都是恐懼,這恐懼讓他想猛地蹦起,繼續往前跑,至於跑哪兒他沒想,也不知道。
可他才一動卻發現起不來,因為他的腳踝被什麼抓住了。
這雜役嚇得屁滾尿流,“啊啊”大叫著側頭,卻看到個慘白的、腫大的、全身有血、黑髮披面的“女人”正拽著他腳踝,然後向他爬來。
“大半夜的鬼叫什麼?!讓不讓人睡了?”
門外傳來的喊叫聲,讓正在東市值守室裡睡著的血刀門外圍弟子丁存福有些惱怒。
他拉了拉暖暖的被褥,又蹭了蹭懷裡暖被的丫鬟。
丫鬟也醒了,道了聲:“大人,還來呀?”
丁存福道:“來什麼來?睡你的吧。”
丫鬟不敢多言,便閉上了眼。
兩人睡著,卻怎麼都睡不著,因為門外太吵了。
忽地,丁存福怒道:“伱拱什麼?”
丫鬟急忙道:“大人,我我沒動啊”
“沒動?沒動?沒”
丁存福看向被子,卻見在他和丫鬟之間正在緩緩地多出一個人來,被子在隆起,而丫鬟的腦袋卻和這隆起的位置根本無法對上。
驟然之間,丁存福看到丫鬟的腦袋開始“滴溜溜”的轉動,伴隨著“咔咔”“咯咯”的怪異骨碎聲
丫鬟的頭轉了幾圈,脖子擰成了麻花,雙目凸出。
而隆起的被單裡則是緩緩鑽出個面目扭曲、披頭散髮、沒有眼白的慘白“女人”
明明已是凌晨,這黑市卻整個兒沸騰起來,恐懼的尖叫,匆促的奔逃,到處都是
李爺驟然從夢中驚醒,然後霍然坐起,他神色在黑暗裡稍稍動了動,便飛速地套上靴子,又抓起床邊的長刀。
刀入手,那冰涼和熟悉的觸感讓他有了幾分平靜。
這把刀,可是他偃月門歷代祖師傳下的刀
而第一任祖師,便是那位創下了偃月門的祖師。
先人輝煌,李爺已不得見,只能神往想象,然後扼腕長嘆。
原本他心灰意冷,只想收一名可以安安穩穩傳承偃月門功法的衣缽弟子,可沒想到一收卻是收了個天才。
這讓他又是欣喜,又是失落,卻又有期盼。
為何欣喜,不用多言。
而失落的是,如李元生在偃月門煊赫的時代,成就當會更高。不!哪怕不是偃月門煊赫的時代,而只是提早到自己這一代,他會不會把《吐魄功》的“生命圖錄”完好地畫出來,而不像自己這麼沒用。
至於期盼的是,這般天才的弟子有沒有那麼一絲可能繪出“生命圖錄”,給那有形而無魂的生命圖錄賦予靈魂,讓將偃月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