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推刀如磨似靜海,九九無形破體氣(大章-求訂閱)(第1/8 頁)
李元醉醺醺地和唐門總部的小姑娘斗酒。
很快,唐雱就被鬥趴下了,嘴裡喊著“不行了不行了,一滴都裝不下了”。
李元笑著坐在窗前,看著窗外。
月光皎潔,星光呈海,而這不過會是他長生的無數天裡的某一天
一千年後,一萬年後,一百萬年後,這眼前的山可還在?斗酒的人又會換成誰?
他若不想孤獨,就必須在這漫長的時光裡尋找到某些意義
然而,現在還不是煩心這些事的時候,因為首先他要變得足夠強,然後將這個世界的神秘面紗一點點揭開。
待到這個世界再無人比他強,待到這個世界對他再無秘密,他便可以去思考怎麼度過長生了。
他有些期待,又有些恐懼。
他期待和不同的人生活在一起,去建立一個個家,每一次,他都願意認真地去對待。
他又期待成為不同的人,扮演不同的角色,然後體悟不同的精彩人生。
可,他恐懼的是,萬一萬一他厭倦了,人不老心卻老了,那又該怎麼辦?
一時間,他竟是痴了。
未經長生者總說著什麼“熟悉的人都死了,活著還有什麼意義”,可真正長生者卻還有著無數的熱情去期待下一場人生。
這不過是個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論調罷了。
事實上,長生不老就是好,能多活一百年絕不會想著“一世足矣”。
至於會不會厭倦,李元真的不知道。
可無論如何,這道路他還未厭倦,他正充滿了期待和熱情。
一切,才剛剛開始。
一切,等著他去體驗和見證。
次日一早,陽光灑落。
李元抓著青蛇刀在門口練刀。
唐雱揉了揉睡眼,打了個哈欠,可在看到那個神秘男人在門外練刀時,急忙偷偷摸摸地趴在了油紙窗前,想從對方的路數瞅出點啥。
對於李元,說不好奇那是假的。
整個唐門禁地裡的老太太親傳弟子都格外好奇這個男人的身份。
憑什麼對誰都不假以顏色的唐老太太會對這個男人千依百順。
金色的陽光從蒼雲裡投落,好似一道道透明的璀璨的柱子。
李元在光柱間緩緩地揮刀。
唐雱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
‘這麼慢的速度,就算是個沒練過武功的上去一拳也能將他打飛吧?’
李元的動作就是很慢,慢的離譜。
他此時正加持著“按籙於心,天雷附體”,是強行突破的四品初期境界。
他正調動著一切力量。
他的刀如往常般正處於一種恐怖的震盪之中,這種震盪明明該將空氣裡的水汽擊散,將光都彈開,但卻在李元緩緩地揮刀裡呈現出一種奇異的“內斂感”。
一切力量,皆斂於內,不再張揚,所以真的是平平無奇。
可若是有什麼觸碰到李元此時這緩慢移動的刀,那會一瞬間就化作齏粉,哪怕是鋼鐵也不例外。
一套緩慢無比的刀法練完,李元撤去祖籙和天雷,長舒了一口氣,然後抬手擦了擦額上的汗水。
別說,還挺累。
這活兒就像穿越前在健身房擼鐵,慢了才能感受到肌肉拉伸,也會因此很累。
唐雱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腦子。
她手掌往外一推,油紙窗“吱嘎”一聲開了,在斑駁的牆壁前投下拓寬的影子。
“李管事,你咋練刀還淌汗了呢?”
因為唐年說李元是雲山商會的某個高層,所以旁人也不知如何相稱,便只能叫“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