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第2/4 頁)
l十米外的路燈亮著幽微的光。
現在已是深夜,並不是適合看夜景的時間。
跟在他身後的赤井秀一將玻璃杯往扶手上一放,他給兩人各倒了一小杯酒,又將酒瓶放到了牆角處。
玻璃與地面相觸發出輕微的聲響,顯得格外清亮。
琴酒知道赤井秀一有一肚子的話想問,他給了對方一杯酒的時間。
他們沒有碰杯,也沒有進行任何的交談,玻璃杯在手中數度拿起放下,琥珀色的液體在逐漸減少。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直到琴酒準備將杯中殘餘的酒一飲而盡時,他終於等到了對方的詢問。
“我們是哪一步走錯了?”
剛才這一杯酒的時間裡,他一直都在思考。
他們得到的情報幾l乎都和琴酒共享,雙方擁有相同情報的情況下,為什麼琴酒會得出“必須殺了羅莎”的結論,又為什麼會說出幾l乎等同於否定他們推理的話語?
赤井秀一併不覺得這是因為琴酒從警局獲得了額外的線索。
那是他們遺漏了什麼嗎?
琴酒和赤井秀一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十分相似,他一眼就能看出赤井秀一此刻在想些什麼。
但是他沒有看他,而是盯著那幽深的河流,平靜地指出對方——或者是說,是他們三個偵探最大的問題:
“你還是在用偵探的方式思考問題。”
獲取線索,整合情報,挖掘隱藏資訊,對現有問題進行逐個解答,最後完成全套的推理——這些都是偵探破案時慣用的方法。
琴酒從前和他們交手多回,對於他們思考模式再清楚不過。
——但這些方法不適合用在這裡。
“你們所處的不是那個福爾摩斯所在的推理小說。”
他在推理兩個字上加了重音,又指向樓下的那條河流:“你們需要做的,也不是順著河流的走向判斷船的目的地,而是在坐船的時候從河裡抓出最大的那條魚。”
這個比喻有點玄妙。
赤井秀一似乎是理解了,卻又沒那麼的明白。
可琴酒卻並不願意再繼續說下去,也不打算再給赤井秀一提出下一個問題的機會:“你明天打算怎麼做?”
“去找佩拉迪拉格的首領。”
赤井秀一誠實地給出答案:“羅莎讓我去找他調查她母親的死因,我覺得這個是我們這次副本調查的重點。”
琴酒不置可否。
他已經決定讓這群人再拖延一天的時間,只要他們別突然搞些花活,這個目標應該並不難達成。
赤井秀一覺得琴酒此刻的態度發生了些許微妙的轉變。
這不像是心情突然變好,更像是在和他們分開的這短短的一段時間裡,做出了一個重要的決定。
赤井秀一覺得這或許就是一個突破口。
他又給琴酒倒了些許威士忌,他倒不是存著要灌醉對方的心思,只是覺得這麼做或許能夠延續對話:“你讓我殺了羅莎,是因為我的大失敗嗎?”
琴酒嗤笑:“你一開始想問的就是這個?”
這一次輪到赤井秀一沉默。
“大失敗就是失敗的大成功,我想你們應該已經有了這樣的體驗。”
琴酒有了回應,這對話就還能繼續,赤井秀一抓著這個機會說出自己今晚最大的困惑:“在紐約的時候我已經經歷過一次,但是這次的大失敗有點奇怪。”
“對方給的資訊不夠。”
“你當時真的沒有在現場?”
琴酒哼了聲,赤井秀一將他的這個反應預設為“這還需要在現場才能知道嗎”。
琴酒也的確是這麼想的。
他沒有繼續品嚐面前這杯烈酒,而是從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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