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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心言一人念念叨叨,聽不到韓厲回話,側頭看過去,見他被一個七八歲的男孩子拽住。
男孩黑瘦黑瘦的,戴了頂遮陽草帽,蓋住大半張臉,手裡抓著一根竹竿,竹竿上是草扎的圓柱,插了十來串糖葫蘆。
「這位公子,買串糖葫蘆吧,保甜。」
韓厲看紀心言一眼,對那孩子說:「來一串吧。」
紀心言傻在原地沒動,眼睜睜看著韓厲說了兩句什麼,又將兩枚銅板放到孩子手心。
那孩子取下一串糖多的,高喝「謝謝公子」。
直到韓厲將糖葫蘆遞過來,紀心言才回過神。
她愣愣地接過:「給我的?」
「難道我吃?」韓厲往前走,見她不動,催道,「愣著幹嘛。」
紀心言跟上他,狐疑著問:「大人,你今天是不是有事?」
還是忘吃藥了?
「你想我有什麼事?」韓厲問。
紀心言訕訕:「也不是啦,就是覺得大人今天怪怪的。」
「對你太好了?」
「是啊!」紀心言恍然,一手撫上心口,「搞得我心裡毛毛的,非常不適應。」
這件事的奇怪程度,已經可以和蘭芝時間線提前並列了。
韓厲勾唇,道:「看來還是要對你兇點才行。」
「也不是這麼說。」紀心言厚著臉皮笑道,「大人如果一直對我這麼好,我很快就能適應的。」
「老大!!」原野熟悉的嗓門從對面傳來,身後還有另兩名司使,俱都穿著便裝。
尤其原野,連帽子都不戴,露出一顆光亮亮的腦袋,全身上下都寫著「出差辦完事終於可以玩兩天」了。
紀心言正覺得與韓厲獨處不自在,性子活潑的原野出現的恰到好處,她忙招呼他們一道吃飯,豪情萬丈地表示自己做東。
這天的朋滿座與上次有所不同,一樓中間的戲臺子搭起來了。
他們進來時,戲臺子周圍已經滿桌了。
紀心言喜道:「對了,上次我來時小二說請了金家班唱戲,我們運氣不錯啊。」
韓厲問:「杏花姑娘喜歡聽戲?」
紀心言道:「那倒不是,就是覺得這頓飯更值了。」
他們要了二樓當中的位子,角度雖然差了點,但也能看到戲臺。
今日人多,紀心言又剛得了大筆銀子,出手甚是大方,把上次來想吃又沒點的菜都點上了,很快便是一桌子,還加了兩壺清酒。
菜譜她上次來時已經看過了,這一桌多少銀子心裡早就有數,和上一世請甲方吃飯一樣一樣的。
「大人,我敬你一杯,謝謝你那天出手相救。」紀心言豪氣幹雲,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心想,炎武司這層關係就算她再不喜,也要往好了處。
前世請那些大有來頭的甲方爸爸吃飯,不著痕跡搶著買單,開局第一杯酒,這些她早就熟悉了。
只是如今她的身體是個十七八歲的女孩子,做這事著實有些驚人,看得原野直咋舌。
韓厲微皺了眉,問:「你很會喝酒?」
紀心言笑道:「大人,不是我吹,這個酒……」
她湊近點,單手半遮,低聲說:「不純,度數太低,難怪古人喝酒都一罈子一罈子的。」
韓厲別過頭,總結道:「瘋言瘋語。」
鏘鏘鏘的曲聲響了起來,花旦清美秀麗的唱腔亮起,食客們喝彩不止。
紀心言只覺曲子熟悉至極,聽在心裡甚是舒服,卻因太過垂涎美食,無法分得口來和唱。
食客們也是聽曲得多,並不怎麼交談。
紀心言耳朵聽著戲曲,嘴巴不停地吃著。這一齣戲時間不短,到尾聲時她也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