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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老三道:「正是。知府大人去年到任,老爺特意帶了許多禮物前去拜訪,兩人相談甚歡。老爺回來後很是開心,隔上一段時日便要再去一趟,這一年下來,少說給趙知府送了幾百兩銀錢,還不算那些珍奇物件。」
「數月前,老爺出門救下杏花,將她帶回府中。之後老爺帶著杏花一道去了知府衙門,我以為老爺……想把杏花送與趙大人,不想當日他們就回來了。不多久,趙大人遇害,然後老爺便收到京城的訊息。」
這……越說越不對勁了,好像石主簿能上京述職與杏花有多大關係似的,再往深了揪,那趙至衍的死怕也要算到杏花頭上去。
紀心言怎麼也不信一個小小杏花能有這麼大本事,會功夫又如何,還不是一個出場就死的真·炮灰,原書裡對她的描寫不過一句「額頭撞尖石而死」。
她暗暗看了韓厲一眼,只見他面上帶著似有若無的笑,像是一切都瞭然於胸,又像在等著什麼。
聯想到昨晚他的話,她忽然明白了。
韓厲早就懷疑杏花,昨夜叫她一道去淮安說不準就是一次試探。
至於他到底懷疑什麼,為什麼會懷疑到杏花身上,紀心言猜不透,她只知道,杏花已經上了韓厲的黑名單,到時他一聲令下大刑伺候,自己就可以直接去死了。
洗白也不是沒機會,只要韓厲按照劇情抓住江泯之,並且查清他的身世後,就會明白血書案並沒有那麼複雜,就是一個武功高強的帥小夥單槍匹馬來報仇而已。
到那個時候,杏花就能完全洗脫嫌疑。
當然,前提是,到那個時候,杏花還能完好無損地活著。
紀心言深深地懊惱昨夜自己拒絕韓厲的行徑。她怎麼想的,居然敢拒絕反派的邀請,瞧瞧,現在就給你一個下馬威。
她偷瞄韓厲,總覺得他下一句就要命人把自己抓起來。
韓厲右手輕輕點著桌面,慢條斯理道:「看來此案還有頗多疑點,應詳審相關人等,來人……」
紀心言激靈一下,不等他說完,一個轉身,義正言辭道:「大人,草民認為此案既然與我家老爺牽連頗深,作為石家唯一活口,草民定要積極配合大人調查。大人說去哪,草民就跟著去哪,直到案子水落石出。但草民相信,我家老爺斷不敢做出行刺朝廷命官之事,還請大人明察。」
原野一下子想起昨夜韓厲的話,沒忍住噗嗤一下笑出來。
紀心言不明白哪裡好笑,她覺得自己這段話說得還行,
第一,就算石主簿與趙至衍的死有牽連,那也是老爺的事,和自己這個丫鬟沒關係。
第二,她現在願意積極配合調查,那些血腥手段能不用就別用了。
韓厲似乎並不意外,也沒有氣惱自己的話被打斷,只微微思索,問:「不知杏花姑娘要怎麼配合?」
「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紀心言信誓旦旦,緊接著語調一轉,委婉道,「只是……昨日草民磕了頭……」
話未說完,韓厲揚眉看過來。
「你不會是要失憶吧?」
紀心言:…………
這話說的,好像她是裝的一樣。
她真的沒有原主記憶,真的失憶了。她知道的只是原書劇情。
昨天情況緊急根本沒時間讓她細想,再說按劇情她哪需要和炎武司有這麼多牽扯。
紀心言有苦說不出,準備好的臺詞一再被人搶,這是不打算給她留活路啊!
但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她沒辦法,只有硬著頭皮繼續。
她苦著臉,訕笑道:「是有些往事記不大清了,連自己會點三腳貓功夫都忘了。本想去找大夫看看……眼下自當以案子為重,說不定到了淮安府,睹物思人,我就想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