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2/5 頁)
“我能瞭解你的難處,不過請諒解我的喜酒得緩些時日。”平野正次拾著一地狼籍的玻璃碎片。
“可不可以拒絕?”言之敬怕下次會被親友團圍毆。
平野正次首次露出真心的大笑。“我是不介意你的缺席,只要你逃得過狐狸爪子。”
“嗯!所言甚是。”言之敬認栽了,錯把仙人掌當繡球花。“任務完成,先行一步。”
“不送。”
循著原路,言之敬將槍身往肩上一放,消失在眾人眼前若非有一地的碎玻璃為證,大夥兒真當作了一場惡夢。
“你認識他?”平野犬一郎佈滿怒色的臉已然反紅。
笑得有些可惡的平野正次只簡單地說了兩個字,“朋友。”
“你叫他來破壞會場。”如果是,他絕不輕饒。
“不,是另一位好朋友特來關心我的近況。”維絲娜若聽到他用“好朋友”來形容兩人關係,定暴跳如雷。
對於可有可無的訂婚宴,原則上他抱著隨便的態度,宴會搞砸了正合他意,娶個軟弱無主見的妻子,將來大家都痛苦。
因此,他很感謝維絲娜的攪局功夫,讓他逃過一劫,要是她得知弄巧成拙反幫了他一個大忙,她大概半夜作夢都會哭醒,因為她的抗日情緒太根深蒂固了。
而整到他是她這一生最痛快的事,就像中國人所言:既生瑜,何生亮。他們是天生的對手。
“關心?用這種方式嗎?你的朋友未免太幽默了。”平野犬一郎的意思是瘋狂到極點,而他一點也不欣賞這種“禮”。
“父親,你還沒見識到她真正‘幽默’的厲害,保證讓你終生難忘。”可惜短期間自己無意結婚。
“我不歡迎你的朋友。”這時,平野犬一郎才驚覺少了個人,低頭一瞧。“夕子昏倒了,你送她到客房休息。”
可憐的早春夕子昏倒了好一會,此刻才被人想到。
“謹遵父命。”平野正次以輕佻的口吻挑戰父親的怒氣。
一彎身,他將輕如羽毛的無緣未婚妻抱在懷中,踩著穩重的步伐走向二樓客房。
八月的櫻花尚未綻放,但早春家的幾株粉紅色櫻花卻亂了時序,在盛夏時分開滿枝梗。
淡淡的花香喚醒愛賴床的白景心,她將自己打點好,準備陪同表妹早春夕子參加一場盛會。
今日是早春夕子的訂婚禮,所以她一大早就忙得不得了,由於表姨身體微恙住院檢查,而表姨父正巧要前往美國談一筆重要生意,所以她算是女方唯一的親屬代表。
雖然早春光相的正室假意要出席,但一到了臨出門時卻高喊著不舒服,想也知道是做做樣子取信於旁人罷了,叫人看了著實噁心。
至於早春夕子那對同父異母的一兄一姐,姐姐只顧著打扮得花枝招展,稍晚才出席宴會,絲毫顯不出誠意,倒是早春森原――夕子的大哥,一早就來糾纏她。
從早春家一直到平野家,他是完全發揮口香糖的黏性,一雙眼睛全專注在她身上而忘了誰才是宴會正主兒,忽視嬌弱的早春夕子。
“你煩不煩?日本男人都像你這麼無賴嗎?”白景心的耐性幾近告罄。
一襲線條簡單的及膝禮裙是她的極限,向來大剌剌的她最愛的打扮是一件牛仔褲,T恤或襯衫,裙子是當學生時才有的“配件”。
當年在國外旅遊,為避免沾惹些自命風流的浪蝶糾纏,她儘可能做中性裝扮,但仍止不住西方男子對東方女子神秘氣質的狂愛。
有時也頂惱父母的基因太過優秀,明明她已素淨著一張不施胭脂的臉孔,還是擋不了驚豔的目光駐留,她自認平凡得像個“普通”人。
男人真短視。
“心子,我只是一個被愛擊中的無助男子,你是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