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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嘀咕:“霍將軍……那麼好,公主你為什麼要和他鬧翻啊?”
燕恣抬手在她腦門上彈了一下,教訓道:“你幫誰說話呢?再幫他我把你送到寧國公府去。”
晏洛一縮脖子不敢吭聲了。
錢秦頂著一張烏青的臉,精神抖擻地安排今晚的防守,看起來已經從昨夜的對敵中找出了經驗。
燕恣有些好笑:“今晚要是能擋得住霍言祁,重重有賞。”
錢秦眼睛一亮,旋即為霍言祁說起好話來了:“多謝公主,不過,卑職覺得,給霍將軍點教訓便可以了,霍將軍對公主,那都是能把心掏出來的好,那個叫紅綃的女人一看就在說假話,公主你可別上當。”
“拿來。”燕恣衝著他抬了抬下巴。
“什麼?”錢秦有些莫名其妙。
“那晚的手稿。”燕恣伸出手去。
錢秦恍然大悟,順手從懷裡掏出了一疊皺巴巴的紙來:“公主不提,卑職都快忘了,那女人拽著不肯放一定是要緊的東西,卑職全收起來了。”
“不錯,有頭腦。”燕恣一邊稱讚一邊接了過來。
“都是霍將軍平日教導有方。”錢秦趁機又替舊主人說了一句好話。
燕恣把手稿一張張攤好,她這才看清了,上面畫著溝渠江河,儼然就是修築河渠的圖紙。
“平寧江……那不是嶺南臺武那邊的一條大江嗎?”燕恣看著看著便想了起來,那裡的河流湍急,到了一個湖口後又一馬平川,水勢浩大,往往沖決堤岸,氾濫成災,曾經有地方官想要治水,卻因為時運不濟,不但沒治成水,反而被彈劾後丟了官。
而這份手稿卻詳細地解釋了平寧江水患的來龍去脈,用圖紙結合文字,講述了該如何治理的方法,如果切實可行,那的確是一份十分珍貴手稿。
難道,紅綃那個被流放的父親就是那個太守?
怪不得霍言祁和四皇叔都對這個女子另眼看待,怪不得霍言祁會被她用圖稿騙到了景福樓。
燕恣看了好一會兒,等她從手稿中回過神來,才發現外面又開始鬧騰了起來。
看看天色,已經過了戌時,她雙手托腮趴在桌上,心不在焉地想:霍言祁能進得來嗎?他看懂她的意思了嗎?
窗戶咯吱一聲,被緩緩地推開了。
一人從外面利落地跳了進來。
一身侍衛袍也掩不住他挺拔的身姿。
燭火一明一滅之間,那漆黑的眸子中彷彿跳動著火焰。
“看來錢秦要去刷馬桶了。”燕恣喃喃地道。
霍言祁的喉中溢位一絲低吼,還沒等燕恣回過神來,她的身體便落入了一個有力的懷抱。
“小恣,”霍言祁低低地喘息著,語速既快又急,“紅綃有份關於你的封地開渠治旱澇的手稿,我想你一定會喜歡,可沒想到,她給我喝的酒裡被下了藥,幸好我及時用匕首劃開了掌心……”
熱吻
燕恣的心口一顫,一下子抬起眼來:“劃開掌心?”
霍言祁抬起手來,果然,一道猙獰的傷口剛剛結痂,看起來觸目驚心。
“我把帳子都掀下來了,連俞含婧的半根毫毛都沒碰到,小恣,你若是不肯信我,我……”霍言祁一口氣堵在胸口,有點說不下去了。
燕恣抬起手來,輕撫著他的掌心,她心裡難過,千言萬語,一時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霍言祁屏息看著她,像是感受到了她的心情,他慌亂了起來:“小恣你怎麼了?都怪我不好,好端端地居然中了別人的計,你別難過,你要是不想看到我,我這就走……你下午在晏宅那麼反常……我以為你一定有話和我說……”
燕恣低聲問道:“你看出來了?”
“你要是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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