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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電梯抵達了指定樓層，響起了清脆的鈴聲。

「沒有幫助，雪莉，適可而止一點，好了，我們到底樓了。」克里斯蒂安安撫性地拍了拍雪莉的後背，「振作起來。」

「好的，好的，起碼告訴我大概還有多少時間那些追兵會追上來，讓我稍微思考一下什麼時候能跑。」雪莉做了個深呼吸，這讓她好受了一些。

「十分鐘？我猜的。」女人在此時接話，「當然，也就只是猜測，放心，我不會讓你死在這的。」

「嗯……還真是令人放心。」雪莉皺起了眉，顯然是並不相信這個女人。

顯然，克里斯蒂安是覺得這裡可能會有守衛，所以他一刻都未曾鬆懈過，奇怪的就是外面並沒有任何一個守衛，像是專門為他們開了一條綠燈通道。

「這很反常，我建議我們直接下去。」雪莉按住了地下三樓的按鈕，反覆按了好幾次，但按鈕都沒能亮起來，「這部電梯下不去，我真的很坦言單雙樓層這種設定。」

「那我們只能去另一邊的那個電梯，或者走樓梯，說實話我更傾向於走樓梯一些。」

沈哲說著就率先走出了電梯，「嗯，看起來還不至於會死。」

其他人看著克里斯蒂安，似乎為沈哲這種有些冒失的行為想等個解釋，克里斯蒂安什麼都沒說跟著走了出去。好吧，那就只能換一條路走了。

「看起來這裡的員工不太喜歡上下樓梯。」沈哲摸了一把扶手，在灰塵上留下了清晰的印記，「這裡全是灰，這個味道真難受，咳咳……」

沈哲被那些漂浮在空氣中細小的顆粒弄得咳嗽了起來，他此刻只希望趕緊有個洗手池。

「咳咳咳——」沈哲有些難受地抓著欄杆蹲了下來，這不是什麼好的徵兆，沈哲知道這一點，他感覺自己已經咳出眼淚了，但是就是停不下來。

「沈哲？！他怎麼了？」雪莉被走在前面的突然倒下的沈哲嚇了一跳，「這裡的味道……有這麼刺激嗎？」

「他應該要死了。」女人冷不丁地在後面說著，然後看著其他人用刀刃般鋒利的眼神瞪視著她，「好吧，我想大概剛剛的話有點不合時宜？我大概還有一段時間來適應交流。」

其實這沒什麼，沈哲想，他本來就要死了，只不過現在身體比其他人更脆弱，所以受到的影響更大罷了，他走出樓梯間坐了幾秒鐘，死死地掐著自己的脖子讓自己快點振作起來。

克里斯蒂安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幫沈哲，女人說的話沒錯，克里斯蒂安正是因為知道這一點，所以才一直都不敢去面對這一點，沈哲或許表現的雲淡風輕的，但不代表沈哲真的就不畏懼死亡。

他們兩個此時的心情是一樣的。

「別這個表情，我會好起來的，只要我，做出疫苗，t不會讓自己等死的對吧。」

結果反而是沈哲來安慰克里斯蒂安，這讓克里斯蒂安感到有些難過，他抱緊了沈哲。

「好了，好了，我不會死在你前面的放心吧。」沈哲拍拍克里斯蒂安的背，「所以不要可憐我，也不要憐憫我好嗎？」

「我沒有……」克里斯蒂安嘆了口氣，「我只是擔心你，好吧，還有點害怕……」

門那邊的三個女人都知道這個時候不應該過去打擾，偏偏那個女人又想開口說些什麼，被雪莉給瞪了回去。

四十五秒，女人默默地數著兩個人出去又進來的時間，怎麼現在最關心時間的人反而變成她了嗎？

「處理好了？」女人看著走進來的沈哲和克里斯蒂安，她確實沒看錯，尤其是在剛剛沈哲進來的時候她又從頭到腳地掃描了一遍沈哲的身體。

沈哲的生存時間也可以進入倒數了，女人清楚這一點，但是她不能說出來，依照剛剛的經驗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