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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查清死期,秦宇還特地打電話問了在隔壁市的好友,高一什麼時候考完試放寒假,得到的結果是半個月後。
給秦宇嚇得,拉著夏至的手說:「你宇哥還有半個月活頭了,再揍兩天楊智輝助助興吧。」
話音落下就看見楊智輝從對街氣勢洶洶地衝過來了。
還闖紅燈。
可沒有素質了。
不過那些都是半個小時以前發生的事兒,此時此刻秦宇和夏至在路口分開,一個人走在路上,迎著寒風思考些並不哲理的網戀哲學。
正當秦宇在風中獨自漫步的時候,易繁正在和方遲研究究竟去不去試訓的事兒。
方遲是想去的,家裡人不管他,他可以叫奶奶給班主任打電話請好幾天假,去俱樂部所在的那個市裡來個激情十日遊都可以,但易繁不行。
一般父母對於孩子要放棄學習,放棄學校生活而去天天專心打遊戲這種事兒是十分抗拒的,就算不加上前提,光是天天專心打遊戲都足以讓父母唸叨個半個小時再來趟混合雙打。
所以易繁有點苦惱。
想去試訓,又怕被打。
「要不你就撒個謊?」方遲在紙上畫了個圈兒。
「撒什麼謊?就算他們信了我也沒錢往外地跑啊。」易繁把那個圈兒塗黑了,又添上兩隻三角狀的耳朵,「從小到大的壓歲錢都被他們收了。」
「你怎麼這麼慘啊。」方遲嘖了一聲,拿起修正液在黑圓圈的中間點了幾下,眼睛鼻子都給點出來了,「不然實話實說?」
「我看出來了。」易繁在底下又添了個橢圓形,畫上四肢,「你就是想要我的命。」
方遲抿抿唇還沒說話,突然一抹陰影籠罩在二人頭頂,兩個人抬起頭,又低下頭,飛快翻開書本看了起來。
「讓你們自習十分鐘,你倆在這兒給我畫豬?」老師用手裡的書一下一下拍著桌面,「有沒有高中生的自覺?」
「老師,那是貓。」方遲小聲辯解,「豬鼻孔沒這麼小。」
「嗯嗯嗯。」易繁點頭附和。
老師都要被他倆氣樂了,乾脆手往外一指,兩個罰站專業戶也明白了,把書捲了卷拿在手裡,自覺走了出去。
在走廊上也不安生,易繁皺著眉小聲和方遲說:「直接說我爸媽會打死我吧?」
「那是你爸媽,不是人販子。」方遲嘆了口氣,「你要是不去我就自己去了。」
「別啊。」易繁有點兒急了,他和方遲從小就認識,什麼壞事兒都是一起乾的,這下方遲說要單幹了總讓他覺得不舒服,有種被落下的感覺,「剛好今天週五,我下午回去和他們商量商量。」
「行。」方遲點點頭。
易繁也跟著他,腦袋一點一點的,心裡卻又慌又怕,還有點兒隱隱的期待。
就這麼點情緒,易繁趁著放學回寢室收拾東西那點兒時間,一股腦地全打字給自個兒物件說了,連個標點符號都沒漏。
那頭依舊是隔了很久才給他回訊息,不知道怎麼,隔著螢幕易繁都感覺到了她的震驚——「你要去打職業?!」——她是這樣問的。
易繁覺得有點兒奇怪,打字道:是啊,有俱樂部邀請我去試訓了。
想了想,易繁又肯定地說:你放心啊我出道以後第一場比賽就直接官宣,等拿了冠軍我們就可以結婚了!
易繁看著最後三個字有點臉紅,但他覺得男孩子就是要主動一些。那頭又沒了回信,易繁只能把收拾好的行李拎起來和方遲一塊兒下了樓,準備回家度過週末,順便坦白一下試訓的事兒。
而那頭的秦宇捏著手機,眉頭緊皺著,眼底平白添了兩分昏暗不清的情緒,沉默了許久,他才打字過去問:哪個俱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