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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問誰?你怎麼不回去問那個姓白的?!”是。他疑心白弈。不僅是他,凡舉知這一星半點內情者,都在疑心,覺得太后是因為向淑妃出手,才遭如此大禍。
瞬間,婉儀摔在地上,只覺得心肺肌骨俱寒,竟是動彈不得。
她跌跌撞撞回去找白弈,像只被狂風驟雨拍落地面的傷鳥,抓住他顫抖著,卻已不再是追問,而是自言自語地呢喃:“不會與你有關的……你不能這麼做……”
“怎會和我有關係。難道太后不是突發心疾?你不要太難過。”白弈靜靜將她摟進懷裡,輕拍哄慰地好生無辜。
“可是陛下誤會你了……”婉儀抬起一雙淚眼。
“隨他去罷。”白弈輕笑,“他疑心我的還少了麼。”
“白郎!”婉儀苦苦拉住他,“你去與哥哥解釋清楚。你去。”她哀求他,彷彿只有這樣一個解釋才能將她的悽苦徹底釋然。
白弈便遂她的意,與她同去見李晗。
他站在白幔垂落的大殿前,直視李晗雙眼:“陛下疑心於臣,可有憑證?”
李晗唯有沉默。
白弈上前一步,直將李晗逼入死角:“陛下既無憑證,還要如此起疑,就未免誅心了罷。”
“誅心……”李晗聞之大笑得咬牙切齒,“朕先誅了你!”他也無傍身利器,赤手空拳猛向白弈撲去。
但這養尊處優的富貴金身怎與慣騁沙場的虎狼相爭?
白弈不閃不避,只一揮手已一把將之擰了反壓在蟠龍殿柱上。“好啊,臣就等著陛下來誅。”他唇角勾著冷笑,在李晗耳邊嗤道:“陛下也別太仗著這皇家之勢。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太后若不是太后,只是個普通民婦,將懷有身孕的媳婦兒暴打之後推入湖中,依律該當何罪?若改天我把公主也打得渾身是傷拋在湖裡,陛下又會怎樣?我如今一個字也未多說,陛下還想要我如何?”他猛一推手,將李晗整個甩在地上,擰眉時,眸光如火,“陛下既然要追查,煩請務必查實了,別要弄得個莫須有之,白弈可沒那個閒心擔待!”
背脊抽痛,李晗倚著柱腳倒在地上,頭暈眼花間,瞥見殿外手足無措的妹妹與一眾進退維谷的衛軍,心肺俱寒,久久說不出半個字來。
他忽然覺得可怕。原來這恢宏奢華的宮殿,竟彷彿,已然不是他的了。
那以後,再無任何人敢衝撞淑妃。一世榮華的太后王氏,臨到終了,也不過是一隻拿來駭猴的雞,這般弄人造化,只落得啼笑皆非寒徹血脈。
驚聞墨鸞受人這般欺侮,險些喪了性命,姬顯大怒之下,懊惱自責得直面壁撞牆,怨怪自己無能,不能守護阿姊。他不願再靠著爵位賦閒,自請重返軍中。白弈便與藺謙商議,將他放在了禁衛軍中,替了白崇儉留下的空位。
朝中雖有杜衡等人反對,終也無濟於事。
姬顯到底是邊陲打磨出來的功臣,小小年紀便是鋒芒逼人,幹練又平易,豪爽又坦誠,與白崇儉全然是兩種做派,但一樣很快便將皇城禁衛收得服服帖帖,甚至,比從前的白大將軍更得將卒擁戴。
姬顯當真十分硬氣,連皇帝陛下也不懼怕,竟親自常守在靈華殿前,不許李晗再去擾著墨鸞,連多看一眼都不行。
眼看這皇宮內苑竟都好似不是他的了,李晗為此愈發焦躁,整日不安,常常徹夜難眠。
他瀕臨崩潰地將李宏尋來商議,甚至覺得事到如今連藺國老也將他捨棄了。
但李宏卻只給了他一個字——忍。
“大哥莫要再與他們強爭了。明知爭不過,白白耗損了自己,何苦來哉。只要你不理他們,他白弈此時便沒有可趁之機再進一步。忍得這一時之氣,好從長計議,細作打算。”
“朕為什麼要忍?朕才是皇帝,是九五之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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