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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王大娘扯著嗓子吼得這麼一句,還真有幾分效果,至少在場的男人都像陳父一樣沉默了下來,多嘴的頂多小聲嘀咕幾下。
不過這對女人可沒有用。
“做了還不讓人說,什麼世道!”一個抱著孩子的年輕媽媽不滿的說道。
王大娘本想再嗆兩句,但眼珠子一轉,剜了那年輕女人一眼。接著有些陰鶩的盯著陳父許久,轉身收拾起自己的攤位來。
還不到十點鐘王大娘便蹬著三輪車收攤了,這一動作,反而讓陳父的處境變得尷尬起來。
但這個女人走了也好,陳在心中安慰著自己。但又莫名其妙覺得不安,打他們在菜市場擺攤以來,那家賣包子稀飯得就看自己一家子不順眼,就像是有仇一樣。
一旁賣小面的攤主湊了過來,對陳父說道:“嘿!你可算給我們出了口惡氣,以前都是他們家趕人的份,風水輪流轉這下子輪到她了!”
陳父點點頭沒有答話,現在在別人眼裡,可不是自己把人給趕走了麼?
那賣小面的又壓低了聲音,神神秘秘的說道:“哎,不過老大哥,你可要小心點。”
“嗯?怎麼說?”
那攤主眼神閃了閃,接著湊到陳父的耳根子旁:“你們才來可能還不知道,那王大娘有當guang的做靠山!”
陳父心頭一跳,嘴上給賣小面的老闆道了謝,心裡不安的感覺卻又濃上了兩分。
不過接下來兩三天都不見這家賣包子稀飯的影,陳父暗地裡也鬆了一口氣。
但很快,他便發現自己放鬆過早了。
這不,今天就出了事。
陳母今個隨著陳父出攤,因為惦記著醫院的閨女,便想早點收了回去給做午飯。
但還沒等他們走脫,菜市場就被一種慌亂的氣氛包了起來。
菜市場兩邊的街道,聚了一群穿著制服的執/法人員,把著菜市場進出的兩個入口,拿著一沓子罰單和登記冊,挨個登記了過來。
陳父陳母是農村出來的,哪裡見過這種陣勢。何況民不與官鬥這種想法早就是植入腦海根深蒂固的,一下子就懵在了原地。
且不說陳家二老,就是在這裡擺了幾年攤的,都沒見過這群人這幅一本正經的樣子。平時坐在自己攤子裡和啤酒吹牛皮的,竟是搖身一變弄出這幅陣勢來。
“攤主名字?”
“陳紅兵。”
那執法人員抬頭有些怪異的瞧了陳父一眼:“哪個陳?”
“包耳陳。”
“好,就是這了。”那人將本子一合,招呼周圍人道:“把車子帶走!”
“哎,這是要幹嘛?”陳父一聽要收車子也急了,連先頭那些敬畏也忘了,攔在自家三輪車前說道:“為啥要收我家車?”
那人瞥了陳父一眼,說道:“沒有經營執照。”
陳父心裡慪得很,整個菜市場小攤有幾家是有執照的,為啥偏偏找上自家麻煩?隨即一想到前幾日那賣包仔稀飯的,最後留下那個陰沉的眼神,陳父哪裡還不明白?
心知這車今天十有八九都拿不回來了,陳父氣性也跟著上來了,脖子一仰臉紅筋漲的說道:“那做包子稀飯什麼的要不要營業執照!”
那人臉色一沉:“都愣著做甚!還不把東西收了帶走!”隨即看向陳父,說道:“記得去執法隊交罰款!”
陳母說著事情的原由,陳慧立起身子坐在病床上聽著,眉頭也跟著皺了起來,出聲問道:“媽,要交多少?”
“唉!”陳母嘆了一口氣,手指比了個數:“說是要五百塊。”
這些錢,都夠添置兩套了。
這兩個月下來,陳家靠著賣煎包也攢了些錢下來,但一想著被人使絆子白白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