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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四爺聽聞他的意思,臉色沉的難看,“莫要打她的主意。”
曾九無奈,也只得應了聲:“是。”
至晚間,景秀醒來,坐在妝臺前自己摸索著梳頭,雖不習慣,可總得學會習慣著。
傅四爺端了藥進屋,見她手舉木梳,糾纏著那一頭青絲,他放下碗,眉目甚有的溫和道:“我來。”
說著,就從景秀手中接了木梳,替她理清長髮,順著髮絲一梳到底。
景秀腦中發麻,頭次被男子梳頭,更想起那些個話本里頭的故事,男子為女子梳頭意味著什麼,不由尷尬道:“還是我來吧!”
傅四爺看著鏡中小巧溫婉的臉頰,擺正她的頭道:“坐好,別動了。”
景秀也不好執拗,只得乖乖坐好,睜著眼一動不動,如同個精緻的木偶坐在鏡前。
傅四爺邊為她梳頭,邊看著鏡中的景秀道:“可是又想問我,怎麼會梳女子的髮髻?”
景秀吶吶回神,自然明白他是為錢皇后梳過,不想多說,省得挑起他心頭不快,遂莞爾笑道:“我在萍鄉時,那裡的男子可都會為他們娘子梳頭,四叔這可算不上本領。”
傅四爺聽言,呵呵笑起來,笑聲溫潤如清風細雨,帶著潮溼的意味,給景秀簡單的挽了個花心髻,輕柔喚道:“娘子……”
景秀坐著的身子一驚動,頭上已插了只木簪子,只是太過簡樸,他不由道:“我去給你買只簪子。”
景秀聽言,忙不迭道:“現在是夜晚了吧,我們出去走走。”
傅四爺目中欣喜,顫著聲笑道:“好,好!”
景秀喝下藥,披了件紡紗斗篷,又戴著白紗遮面,跟著傅四爺踏出客棧。
路上曾九和阿莽也隨身跟著。
杭州的集市熱鬧鼎沸朝天,販賣聲此起彼伏,更有那小吃飄香四里,令人食指大動。
景秀一路扶著傅四爺的手,聽聞到歡快的笑聲,臉上也盡是笑意展露:“真的好熱鬧!”
她心情好,傅四爺自也高興,一路上笑語宴宴,“你想吃什麼嗎?”
景秀搖頭道:“才吃過晚飯,我還不餓。”
曾九在身後道:“我看前面還有唱小曲兒的,聽聞杭州的杭曲堪稱一絕,要不去聽聽。”
“好啊!”景秀笑著贊同道:“我愛聽戲曲。”
傅四爺也同意後,一行人往對面的戲臺棚子走去。
位於杭州最繁華的地段,這市集上的晚間活動甚多,早有搭著的戲棚開唱了,正要開唱的是聞名遐邇的《白蛇傳》,歡呼聲不絕入耳。
鑼鼓一敲,報了曲目,集市上的所有人蜂擁趕了過來。
景秀正牽著傅四爺的手,卻是不妨被人來人往的人擁擠,她身子被人一撞,就撒開了傅四爺的手,又被人潮湧動的推撞,人已不知來了何處。
正當他要喊傅四爺時,背後卻被陡然伸出的一隻手捂著口鼻……
第二五三回 情字最難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筱穎兒
景秀來不及尖叫,忽聞到一股氣味,便是兩眼一閉,暈了過去。
傅四爺見景秀不見,滿心憂慮,當即令阿莽和曾九去尋,可快找遍了整個集市,都找不出人。
傅四爺如斯震怒道:“她人看不清,又會往哪裡去?”
曾九和阿莽也是憂慮,見傅四爺隱隱躁動,曾九忙勸慰道:“六小姐是個急中生智的,遇事一定能想法子解救。”
“今時不同往日,她雙目失明,本就畏懼,如今走丟,人去了哪裡都不知,便是機智,也看不見,行動受阻,如何能回來?”傅四爺愈發憂心,眼中清幽黑沉如此時夜幕。
曾九暗暗捏緊拳頭,張望四周:“我和阿莽繼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