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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暈乎乎的，在歸還時，艱難問：「我跟哥，是要拍這裡面的內容嗎？」

葛茹茹回頭一看，瞳孔驟然縮緊，急忙接過否認：「不不不不不！這本是我自己看的，你們還原的是另外一冊，我找給你看啊。」

葛茹茹說罷就去翻包，找出第一冊 做標記的那頁遞給他：「我想拍的是這幾張，你、你可以看看。」

「啊、好。」宋知佑雙手捧過，十分謹慎地看了一張。

葛茹茹也極其不好意思，臉跟著漲紅。

本來就是把他倆騙來的，現在還看到這麼激烈的場景，真是要命。

葛茹茹越想，越擔心他兩會提前跑路，急忙催促宋知佑去換衣服，然後化妝。

但這一次，說話都變得客氣不少。一時間，二人都陷進了一種尷尬而又古怪的氛圍裡。

化妝的間隙裡，宋知佑終於忍不住問：「所以，他們兩個兄弟，是同性戀嗎？」

葛茹茹手一抖，差點把宋知佑的眉毛畫成蠟筆小新。

「他們、呃……」葛茹茹腦袋飛速旋轉，差點轉燒：「他兩並不是兄弟，只是平時這樣相稱而已。」

宋知佑追問：「所以是同性戀？」

「呃……對。」葛茹茹認命承認，仍想著補救：「但我只是想讓你們s前面那一段情節而已，你也看到了，沒有任何親、過分親密的動作，而且這個照片我真的只是自己練手私藏而已，絕不公開。」

宋知佑凝眸想了會，又問：「那個跟我同樣在下唇上有顆痣的，是弟弟？」

葛茹茹點頭：「對。」

宋知佑又問：「所以在你要拍的那段畫面裡，弟弟是喜歡哥哥的嗎？」

葛茹茹完全沒想到宋知佑會問這個，她心裡一喜，想著不愧是學霸，在拍照的事情上面，也如此有研究精神。

於是她說：「有，但不多，沒有哥哥喜歡弟弟那麼多。」

話音剛落，陳煜推門而進。

宋知佑心裡打著小算盤，見到陳煜難免心虛，看了一眼後目光又迅速地移向別處。

葛茹茹也差不多，擔心宋知佑告狀導致拍不了，加上先前講得話題，讓她在看到陳煜的那刻，同樣心虛地嚥了口口水。

陳煜：？

陳煜：他兩是不是有點不對勁？

陳煜的目光在二人身上掃過，面色如常的走了進來，腦海里卻想起之前在桌球檯前的小佑不高興，還有吃飯時突然收起的手機，以及那天晚上……

所以，小佑之前並不是因為他跟別人在一起玩而難受，而是因為他跟的人是葛茹茹而難受？

之前的情緒跟他無關，而是跟葛茹茹有關？

可陳煜還是覺得太過牽強。不過，在他將衣服換好後，看著葛茹茹對小佑擠眉弄眼，小佑也認真附和的模樣時，他又有點相信了自己的猜想。

「要開拍了嗎？」他走上前，問。

「還沒，我還要給你化妝。」葛茹茹擼了擼袖子：「來吧！」

趁著陳煜化妝的間隙裡，宋知佑坐在一邊翻那本漫畫，雖不懂裡面的字，但也看的極為認真。

他們拍攝的畫面就是以之前葛茹茹發過的圖做延伸，但兩人都不是專業的模特，動作都十分僵硬機械，只得讓葛茹茹一遍遍喊著調整：

「弟弟靠哥哥近點，誒對，就這樣！」

「哥哥，你把耳機線弄繞一點，那就是你的心情啊！」

陳煜疑惑抬頭：「是心情複雜嗎？」

「呃。」葛茹茹再次詞窮：「算了，這不重要，哥哥的眼睛要看著弟弟的唇，呃，下巴。」

「誒對，好！就這樣！」

隨著數幾次快門聲閃過，葛茹茹一邊調整反光板位置，一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