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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往四周一觀,巨石前後聚了不少人,再上前走到巨石後往下一瞧,大片星子映入眼底,一直往山縫裡隱去,三兩竹筏一路從巨石下往前方劃去,若不是水面波動,真與夜空無二。
「想我多次來返東海,還是第一次到這裡,曾經聽聞沈立人說東海有三絕,其中一絕叫「豈久高樓誰識我,銀河向晚壓輕舟」應該說的這處。」
白玉堂跟展昭一路向下,走到水邊,像岸邊停著的老者問道:「你這竹筏怎麼算?」
「半兩銀子一來回。」老者笑眯眯答道。
白玉堂:「這麼貴?」
「兩位公子有所不知,這水面雖然平靜,但難劃的很,您且看那,」老者往前方山縫裡指去,「那下方是道瀑布,若經驗不足,這竹筏可就衝下去餵了魚。」
「如此良宵,咱們不如試試置身漫天星子中的樂趣。」
展昭聽老者說完,爽快付了銀錢跟白玉堂一同踏上竹筏,等劃到潭中,離岸稍遠時,兩人才徹底體會到這景的美妙。
原先的吵鬧聲已經遠去,耳邊只有竹篙撥水的響動,天上缺月倒映在身旁,隨著竹筏的前進,仿若在空中遨遊。
老者在潭中劃了一圈,等再次靠岸時已經人影稀疏,展昭兩人繼續往上,不用多久就看見一座樸素的木亭,「望鯨亭」三字也不知出自誰人之手,寫的瀟灑大氣。
「若不是身纏俗務,長久居於此地也無不可。」
展昭行到亭外,抬手望向山下萬千燈火。
「俗務亦會消散,只看你心在哪方。」白玉堂嘆道,可惜他明白展昭只怕離不開這些俗務,「算了算了,不談這些,好不容易出來一趟,不說長久,今夜你我居於此處便可。」
「玉堂說的是。」
兩人最後還果真沒有回去,而是飛身到懸崖邊的樹上相臨躺下,下方就是波光粼粼的「映雲漢」。
「有人。」
突地,展昭閉眼不到一會就猛然睜開,隨後往右手邊一看。此時已經過了子時,不說這亭中,就連山下的街道都已經沒了人影,怎麼還會有人這個時候上山?而且聽這腳步聲較為輕浮,絕不是普通百姓。半夜三更,武林人士偷偷摸摸上來是要做甚?
展昭身子微伏,隱在層層疊疊的葉子中,看著望鯨亭下的石道走上來二個黑衣人影,背上背著包裹,快步走到亭外四周,之後把包裹裡的東西放下。
今夜天氣甚好,能明顯看見他倆人動作。
「這是在埋什麼?」
白玉堂傳音入密,把眼前枝葉稍稍往頭頂抬起,看著亭後那位拿著木枝挖地的黑影問道。
「看不大清。」
旁邊放著的東西黑乎乎一團,只曉得是大概小臂長的物什,有亭柱一半粗細。
那兩個黑衣人行動迅速,挖好坑後把東西仔細埋好,又從林中抱了枯枝敗葉散在上方,等一切妥當才朝山下走去。
「下去看看。」
白玉堂盯著兩人,直到他們隱進街道不見之後,才跟展昭雙雙跳下,走到剛剛的坑邊,把上面的樹枝踢開。展昭彎腰拿起一根木枝,重新把泥土挖開,那捆黑色東西漸漸露出。
白玉堂伸手拿出,還沒掀開布料先聞到一股子硫磺和硝石味道:「這是……□□!」
展昭單手一撕,外層布料裂開縫隙,果然裡面是一捆□□,量之大,足足可以炸掉這座亭子,更不要說埋了兩處。
「這事,總感覺與這次請帖有關。」白玉堂從手中□□上移開視線,篤定道。
展昭:「剛剛那兩名黑衣人,是中原人士。」
「所以,看到時候誰會提及要來望鯨亭。」白玉堂接道。
「虧的咱們今晚過來,要不然不管是不是衝著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