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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能的求生欲讓他挪動著身子往後退去,離這個瘋子遠點,遠點,再遠點。
雨水啪嗒啪嗒的砸在他的臉上,身上,眼睛都快睜不開了,但他還是瞪圓了眼睛看著鍾泊雅,彷彿他往前的每一步都在透支他的壽命一般。
「夫人我今天開心,留你一個痛快的死法。」
聽到這話,人的求生欲被激到了最大化,在痛的身子都能支撐起來,迴光返照般的力氣大如牛,揮著劍就往鍾泊雅身上砍去,毫無招數可言,他已經紅了眼了。這個人的武功高他太多,他幾乎沒有活著的可能。於是,同歸於盡的想法佔據了他的整個腦子。
鍾泊雅最煩這種強弩之末,明明勝負已定,卻還要再做最後的掙扎。
側身閃過他的一擊,將傘拋至空中,空出一隻手來輕而易舉的卸了他的劍,一個用力,連他的胳膊也卸了下來。
慘叫聲響徹街道,回聲卻是啪嗒啪嗒的雨聲。
鍾泊雅墊腳接住雨傘,身形一閃,那糖葫蘆的簽柄對著那人呼嘯而去,那人被他的氣力一逼再逼,直退道牆邊再也無處可躲。尖銳的竹籤刺穿他的咽喉釘入牆中,他捂著脖子發出嗚嗚的聲音,卻因為聲帶被戳穿,只能瞪大眼睛看著這個了結了他生命的人。
「對不起,把你弄髒了。」鍾泊雅歉意得沖他笑了笑,撐著傘緩緩往回走,身後是一灘混著猩紅血液的雨水。
鬧了半天雨勢還不見減小,鍾泊雅抬起傘看了看黑壓壓的天空,嘆了口氣。將手掌伸出傘外,攤開手掌接雨水。
雨水瀝瀝沖刷著他手掌的血跡,不消一會兒,只留下了水痕。
鍾泊雅甩了甩手上的水,負手往客棧走去。
第20章
從上午回到客棧後,薛延的眉頭就沒有舒展過,兩條小尾巴也提議發動衙門的兄弟們去找一找,但是被薛延拒絕了。
薛延知道他是有事要做,所以才會換了別人的帷帽,以此告訴他。
但是他就是生氣。
桌上的茶水苦澀南咽,茶葉已經泡的發黑了,鍾泊雅還是沒回來。
窗外的雨勢磅礴,有摧枯拉朽之勢。薛延心想,他一定是被這雨給耽誤了,所以到現在還沒能回來。
自己要不要去給他準備點膳食,要是他還沒有吃飯怎麼辦?
可一想到他一聲招呼就不打的開溜行為,薛延硬是把自己這護崽的想法給摁了回去。
鍾泊雅回來時那兩條小尾巴點著盞燈坐在大堂裡嗑瓜子嘮嗑,看到鍾泊雅還跟他打了聲招呼。
客棧因為出了人命,走得走,留下的客人也閉門不出,偌大的屋子靜謐的如一潭深水。
鍾泊雅拎著那把滴水的傘,提著裙子上了樓,將傘立在了牆角。
屋內的油燈味道並不好聞,鍾泊雅蹙了下眉頭,徑直去開了窗戶。
「公子事情辦妥了?」薛延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他。
「妥了。」鍾泊雅回身對他盈盈一笑,笑得薛延一時間忘了自己是要找茬的了。
鍾泊雅擰了擰半濕的頭髮,「讓小二送點熱水上來。」
薛延抿了抿唇,坐著沒動,看著他,心中的怒氣又蹭蹭的往上冒。
「為什麼不打一聲招呼就離開?」
鍾泊雅褪下已經濕了的外袍,看著薛延,從他的眸子裡看出了怒氣。
「我又沒有缺胳膊斷腿的,你置什麼氣?」
「你非要哪天缺胳膊少腿的回來我才能生你的氣嗎?」
兩人對視了片刻,一個怒氣橫生,一個無辜自認無錯,雙方都不肯對讓,就這樣僵持著。
「衡臣,我濕了。」鍾泊雅眨了眨眼睛,可憐巴巴的看著薛延,薛延一時間收斂了所有的氣焰,看著鍾泊雅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