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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先帝病重,朝中一度有謠言先帝覺得皇帝難當大任,想要讓永南王擔任攝政王一職,輔佐祖宗打下的百年基業。
皇帝每日在床榻前奉湯掃水,衣不解帶的伺候,戰戰兢兢的看著在踏上閉著眼病容憔悴,奄奄一息的先帝,害怕他突然死掉,又害怕他死掉真的有讓永南王攝政的遺詔,他越是膽戰心驚,就伺候的越是周到了,我朝以孝治天下,文史言官看見瘦弱的皇帝,難得的讚不絕口。
後來先帝還是咽氣了,直到皇帝穩穩坐上皇位,他還內心忐忑不敢置信,竟然這般輕易的就坐到了這九五至尊的位置。
先帝大逝,停棺發喪用了一段時日,在先帝身邊一直學習,皇帝對帝王之道耳濡目染,他收買權臣,拉攏人心無師自通,短短一年時間,他就坐穩了這個皇位。
權力是個很有迷惑性的東西,他坐在高高的龍椅上,看著下面的一群人貼著地面俯首稱臣,他們對他說的每一句話都膽戰心驚,唯唯諾諾,這種極度滿足自己虛榮心的感覺很奇異,讓他有一種臨駕於眾生之上的快感。
這種權利的喜悅他還沒有在獨自一人的時候仔細琢磨,他就敏銳的感覺到朝中的大臣還是很看重永南王,他在朝堂上一說話,那些有分歧意見吵得不可開交的大臣立即停止爭吵,認真的聽取永南王的意見,明明就在剛才,皇帝的勸說他們置若罔聞,就連朝堂上最不對付的將軍和文臣都能在永南的周旋下平衡一二,維持表面上微妙的和諧。
皇帝俯視著永南王的眼神日漸深沉。
永南王也不是傻子,他敏銳的察覺到當今聖上對自己的敵意,他開始在朝堂上不發表言論,退步明智的選擇明哲保身,他想退,可是皇帝不想放過他。
帝王被日積月累的照射內心已經嫉妒得面目全非,他不知道自己要怎麼樣,他只知道不能讓永南王好過。
永南王的權利被一步一步的收回去,那時他已經有了妻兒,為了家人,他沉默的妥協,永南王不貪明逐利,志不在此他也不在乎這些虛名,只要家人安康就好。
他的妥協在皇帝看來是進一步的示弱,初次在永南王身上感到勝利的喜悅,皇帝更加的肆無忌憚了。
所以永南王本想在臨州城常住,暫避鋒芒,可是皇帝看不見他,疑心永南王在天高皇帝遠的地方招兵買馬,做一些有負皇恩的事。
所以在皇帝三番四次的催詔下,永南王把少年周明朝一人留在臨州城,自己帶著夫人去京城,為了孩子,夫妻二人願意在皇帝的眼線下生活。
後來,疑心深重的皇帝看著在京城裡面安居樂業的永南王夫婦,越發覺得掩在平靜表面下的夫妻兩其實藏著狂風驟雨,宮宴上看見永南王和王妃相敬如賓,皇帝笑著和他們攀談,心裡卻是想著讓人家妻離子散的事。
但是他還不敢做絕,所以派了昌平去了臨州城,若是昌平可以把那個從小就沒見過多少面的表侄帶回京城,有個暗線在永南王家裡他也能安心不少。
後來昌平一個人回來的,他坐在椅子上,看見昌平跪在地上哭哭啼啼,心裡面倒沒有多大怒氣,只是想著,不愧是永南王的兒子,不是那樣好拿捏的,雖然他對昌平口中那個喜歡男子的小世子多了幾分好奇的心思,可是這樣仍舊比不過這些年他對永南王潛藏的嫉妒的心思。
隔日永南王被召進宮來,一向對他和顏悅色的皇帝大發雷霆,怒斥周明朝不知好歹,好心賜婚他卻寧願要一個小子也不要金枝玉葉的郡主。
永南王跪在地上,和周明朝如出一轍的脊背挺直,他疑惑的直視帝王,不太懂這是什麼意思。
最後皇帝輕飄飄的扔下一封詔書:「朕已經派人去臨州城傳信了,蜀地外邦猖獗,就讓他去平定禍亂將功抵罪吧。」
永南王隨即被人送出了宮,只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