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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遲銳驚道:「徐霜策?!」
鬼太子一愣,雖然不明白為什麼,但還是立刻緊追而下,竭力抓向徐霜策手腕上拴著的那個儲魂瓶――
誰知就在他指尖快要碰到儲魂瓶的剎那,突然一股冰冷強大的神力從後方由遠而近,有人貼到了他背後。
是徐霜策的神魂!
他仿照鬼太子,把自己的神魂強行抽離神軀,然後任由身體從高空向下摔落,魂魄卻出其不意出現在鬼太子身後,劈手一把奪走了應愷!
鬼太子萬萬沒想到有人會仿照他的做法來暗算他。就在這一瞬間,宮惟風馳電掣而至,如利箭般護住了徐霜策向下墜落的身軀;同時徐霜策的神魂沖向轉生臺,此刻根本無暇顧及投的是什麼胎,直接發力把應愷往下一扔!
――應愷那團魂魄猶如一道清光,拖著白金尾焰,瞬間消失在了轉生口裡!
兩人的配合簡直妙到巔峰,閃電間一切變故都已結束。
鬼太子失去了應愷這枚籌碼,此刻又絕無可能突破宮惟的防守去奪取儲魂瓶,暴怒之下他拔出血劍,驚天動地一劍劈向轉生臺!
這一劍只要砍下去,不僅剛進去的應愷與尚在排隊的魂魄,連整座轉生臺都會爆碎成千萬碎片,後果不堪設想。
剎那間徐霜策別無選擇,猝然停在轉生臺前,瞳孔深處映出當頭而下的恐怖劍光。
宮惟失聲:「――徐白?!」
震耳欲聾的巨響中,徐霜策以神魂狀態硬生生扛下了這一擊,頃刻回歸神軀,遽然嗆出一大口淋漓熱血!
如果他沒有復位成東天上神,此刻怕是已經魂飛魄散了。
饒是如此,這直接重創神魂的一擊還是對徐霜策造成了極其嚴重的傷害,狂風中他甚至抓不住宮惟伸來的手,整個人便從半空直直向下墜去,捆在手腕上的儲魂瓶盪起了一道弧度。
鬼太子不顧一切緊追而去:「還給我――」
血劍再度全力斬向徐霜策,卻被白太守迎頭重重架住!
鏘!
兩把劍鋒交撞,如閃電劃破幽冥。只見宮惟死死擋在鬼太子面前,他握劍的手筋骨暴起,雙瞳變成了濃鬱陰寒的血紅,冰冷攝人的氣勢彷彿凝聚成實質,從周身滾滾而出,掀起旋風般狂暴的氣勁。
「……極惡相。」鬼太子喘息著輕聲道,眼底閃爍著憎惡和嘲諷:「怎麼,你以為這樣就能把我按進混沌之境去?你――」
話沒說完他就被宮惟發力重甩了出去,半空尚未定住身形,就見宮惟原地消失又臨空出現,轟然一劍將他砸飛數百丈!
尉遲銳疾追而來,抓住徐霜策,一句「你怎麼樣」還沒來得及出口,就見徐霜策一手緊捂住嘴,大口大口金色的血嗆咳而出,從指縫中滿溢位來,成串灑在衣襟與袍袖間。
「……」尉遲銳表情空白,突然絕望地憋出一句:「你不會死吧?!」
徐霜策勉強止住咳血,喘息著冷冷瞥了他一眼,根本懶得搭這句話,從手腕上褪下那隻儲魂瓶:「送他上轉生臺。」
尉遲銳:「啊?」
「只要宣靜河在這裡,鬼太子就不會罷休,宮惟的極惡相撐不了太久。」徐霜策拔出不奈何劍,掩護在尉遲銳身側,呵斥:「――快去!」
宣靜河連生魂都已經衰竭到了這個地步,送他回歸身體顯然已經不可能了,此時除了投胎別無他法。尉遲銳一咬牙,望向遠處閃光的白玉高臺,正準備在徐霜策的掩護下御劍而起,突然一連數道粗壯的閃電當空而降,把轉生臺周圍打得土地翻起!
氣浪將尉遲銳逼退數步,徐霜策突然感應到什麼,抬眼看向高空,眼底閃過清晰的驚愕,喃喃道:
「……宮惟?」
――順著他的視線向上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