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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輛黑色的廂車就在此時悄無聲息地停在她身邊,車門開啟,兩個戴著墨鏡的男子從車裡跳下來,一左一右抓著丁瑢瑢的肩膀,將她往車上拖。
“你們幹什麼……”丁瑢瑢想要掙脫,卻敵不過那兩個男人的力量,想要呼喊,卻被其中一個捂住了嘴。
整個過程不過十幾秒,她連像樣的反抗都沒有,就已經被那兩個男子拖上了車,摁在了車座上。
她拼命掙扎,張口就去咬那隻捂在她嘴巴上的手。那人吃痛,縮了一下,她趁機大喊:“救命……”
只喊出一聲來,嘴巴就被堵住了,緊接著眼睛也被蒙上。
她一邊“唔唔”地叫著,一邊抬腳亂踢,卻被人扯住了腳踝,拿繩子將雙腳綁得結結實實。
“老實點兒!敢亂動就打死你!”是一個沙啞的男聲,完全陌生。
丁瑢瑢被綁了手腳,丟在車座上歪著。車子啟動了,她卻看不到要去哪裡,也發不出求救的呼聲。
這一幕多像警匪片兒才會有的情節,丁瑢瑢哪裡經歷過這個?她渾身都冒了冷汗,窩在車座上發抖。
她是動不了了,唯有希望剛才馬路上有人看到她被綁架,能夠好心報警,否則她真的是沒救了。
第四十五章 飛來禍(4)
車一直在開,開始還算是平穩。到了後來,丁瑢瑢感覺到了顛簸,而且越來越劇烈,最後直接把她從車座上顛了起來,丟到車座下面去了。
沒有人過來扶她一把,她窩在前排座位和後排座位之間,非常不舒服。她扭著腰,在腦子裡默默地回憶著,自己活了二十幾歲,到底跟什麼人有過深仇大恨。
想來想去,也只能想起來那麼一位———明君墨!
她在他的果汁裡放了瀉鹽,又踢壞了他的一隻古董瓷瓶。雖然今天早晨已經簽下了賠償的協議,但顯然那是一個履行不了的賠償,因為就算丁瑢瑢在明信做一輩子,也不見得能還夠那一筆鉅款。
何況一輩子的時間很長,會有許多的未知數。
明君墨一定是想明白了這一點,所以他想要迅速地收回損失,或許他還想要報那一杯瀉鹽果汁的仇。
那麼他打算把她怎麼樣?拉到一個沒人的地方打一頓解氣?還是直接把她賣掉?
她的腦子裡浮現出電視里社會新聞的畫面,那些國際人販子將女人偷渡到國外,強迫她們賣身,不從就會殘酷毆打。身在異國他鄉,那些陷入魔窟的女人們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丁瑢瑢越想越害怕,感覺自己像是一頭待宰的羔羊,正被送往屠宰場。
也不知顛簸了多久,車子終於停了。兩個男人將丁瑢瑢拽了起來,拖下車去,然後將她像破麻袋一樣往肩膀上一丟,扛著往不知什麼地方去。
丁瑢瑢被捆得結結實實,也知道自己掙不脫了。但是出於求生的本能,她還是拼命地踢騰著。
一旁有個男人狠狠地在她腦袋上敲了一下:“作死嗎?再敢鬧騰,把你的腦袋揪下來當球踢!”
頭被敲得很痛,差一點兒昏了過去,丁瑢瑢停止了掙扎。
這是自丁瑢瑢被劫上車之後,聽到的第二句話,依舊是那個聲音沙啞的男人。她安靜下來,用耳朵去聽周圍的動靜。
除了風吹過的聲音,一片寂靜。
丁瑢瑢絕望了,她現在一定已經不在d市了,這裡也不知道是哪一處的荒山野嶺,她的手機又不在身上,求救都沒有機會了。
在一個陌生男人的肩膀上顛來顛去,似乎是走過了一條很不平坦的路,隨即他們進了一間屋,丁瑢瑢被丟到地上,緊接著她的腰上被纏了幾圈鐵鏈子。
然後,一陣腳步聲走了出去,屋子裡就安靜了下來。
丁瑢瑢側耳聽了聽,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