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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是發燒了吧?」孟雲溪喃喃道。
帶著疑惑,她伸出白嫩纖巧的手在顧淮浦的額頭上試探摸了一下。果然很燙,她確定眼前這人是發燒沒錯了。
就在這時,孟雲溪突然產生了逃跑的念頭,然而不過一秒,她就打消了這種念頭。
不行不行,他要是知道我趁他生病時偷偷開溜,把他這當公共廁所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以他記仇的性格肯定是翻遍青山市也會把我找出來,關鍵是他真有這個能力,到時候事情可能會變得更麻煩。而且他現在這種情況,留他一個人萬一出事了怎麼辦。
盯著臉色發白的顧淮浦,孟雲溪想著還是等他醒來,知會一聲再走吧。
看著他難受的樣子,他那些可憐的遭遇,忽然竄進了她的腦海中。
顧淮浦的母親在他上小學時就因車禍去世,父親找的繼母對他很不好。後來上了中學,因為胖加之那時顧家落魄,他在學校經常受人欺負,沒人願意和他玩。直到某天下午,轉到隔壁學校的女主出現,她和他說話並送了他一瓶牛奶,他的心裡才有了一點光。
可惜就連他心中唯一的光,也不過是一個誤會。女主會和他說話是因為錯把他認成了幼兒園時期一起上下學的原男主。
雖是誤會,如果一直有光倒也還好,可這光他也只見過一次,女主和他相見後的第二日因老家出事休學回去了。兩人至此再沒見過,此後他又開始了漫長的孤獨生活。
除此之外,為愛降智的顧淮浦最後被親人算計,成了這本小說中死法最慘的炮灰。
孟雲溪覺得有些難受,起身照顧起顧淮浦來。
將客廳空調的風速調低,溫度打高了一些後,她找來一張淺灰色夏季毛毯蓋在他身上,接著去到廚房,從雙開門式大冰箱裡拿出一瓶礦泉水,然後又從和冰箱並排放的白色醫療冰箱裡取出退燒貼、退燒藥和藥棉,最後拿上這些東西回到客廳。
她單腳跪在沙發前的白色羊絨地毯上,俯身對顧淮浦喊道:「喂,你能聽到我說話嗎?」
本是想叫顧淮浦起來吃了藥再睡,不過他對她的話沒有任何反應。
於是孟雲溪只好暫時將退燒藥擱置在一旁,然後拿起退燒貼,撕開包裝,根據使用說明將發燒貼貼在顧淮浦的額頭上。接著又取來一隻藥棉,蘸上些水塗在他因發燒變得有些乾燥的嘴唇上。
做完這些後,她靠在沙髮腳上,瞥一眼臉色逐漸變好的顧淮浦,總算是放心一些了,不過一想到這個男人將來的愚蠢行為,她忍不住又自言自語起來。
「以後可長點心吧,女主不是你的不要強求,好好搞事業不行嗎,別瞎了這麼好的硬體,也別想著做壞事,遠離你家那些親戚……」
孟雲溪就像媽媽教導兒子那番,嘰哩哇啦說了一堆,奈何顧淮浦根本聽不見。
最後她又說回自己身上:「不過我就不奉陪了,你醒來咱倆就結束關係,畢竟我也怕死呀。」
說這話時,孟雲溪沒發覺沙發上的顧淮浦微微皺了下眉。
坐了一會後,見顧淮浦一時半會醒不來,熬不住的孟雲溪準備回樓上休息,分手的事等明早再說。
還沒走出去,她的手就被顧淮浦抓住。
他眉頭緊皺,嘴裡在嘀嘀咕咕些什麼,聲音非常小且模糊,所以孟雲溪也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做噩夢了吧。」孟雲溪小聲嘀咕。
她想掙脫顧淮浦的手,卻怎麼都掙不開也掰不開。
「別搞啊,我要去休息。」因為昨晚熬大夜她現在已經困成了一隻狗。
可顧淮浦就像故意跟她作對一樣,拉她的手越來越緊。
不知為何她突然懷疑顧淮浦可能在裝睡,於是湊到他跟前,「你是不是已經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