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爽!
好特麼爽!
原來發脾氣是這個感覺!
她穿來四五年了,原主是病死的,從時清穿來起就過的小心謹慎處處不敢出頭,生怕自己跟這個世界看起來格格不入,被當成異類。
畢竟她那個社會,讓男人生孩子的技術還沒研發出來,而在這兒,男人就該生孩子。
放眼望去挺著孕肚揣崽的全是男媽媽。
時清哪裡見過這種世面,這些年活的束手束腳,如今要死了才感覺有點滋味。
不就是被掛牆頭嗎?
時清雙手捧著熱氣氤氳的茶盞,眸光熠熠,眼神明亮。
她不好過,那大家都別想舒坦!
「小、小主子。」蜜合陡然對上時清的目光,驚艷的抽了口氣,「你剛才抬眼的時候好看的跟神仙一樣。」
時清容貌艷麗,本就適合張揚明媚,迎著太陽肆意舒展眉目。
是她活的太小心,讓珍珠蒙了層烏紗,頷首低眉遮住了本來的光彩。
女尊世界一般都是誇男子才誇容貌,形容對方長得猶如洛神,美得驚心動魄。
但誰心底不愛美?
時清被蜜合誇的心裡舒服,小口抿茶。
就是死,她也得穿上美美的壽衣躺著最好的棺材再死。
從現在起她委屈了誰都不能委屈了自己。
「我們出去一趟。」時清跟蜜合說,「之前給爹爹定製的簪子該去拿了,明日他生辰,我提前送他。」
時清心裡酸楚,好不容易得到這麼個疼愛她的爹爹,萬一自己撐不到明天,好歹給他留個念想。
「好嘞。」蜜合歡快的開啟衣櫃給時清挑選衣服,小嘴叭叭個不停。
「要我說您就該出去轉轉,讓那些以為您被退婚後就抑鬱消沉的人好好瞧瞧,我家小主子,當今聖上欽定的探花,還能少得了男人?」
這話中聽!
時清挑了件大紅色衣服,是她以前不敢嘗試的顏色,竟意外的合適。
鮮艷的顏色襯得那面板暗淡透明,遮住緊迫感十足的生命條。
唯一不好的就是這件衣服繡工一般,裙擺袖筒上的金色雲紋看起來就跟團毛線一樣,毫無美感。
「小主子說起繡工,那自然要數雲家,聽聞她家的小公子云執繡的一手好牡丹。」
這些時清都不知道,或者說之前根本就沒關住過。
雲執是吧?
時清記住了。
很好,壽衣上的牡丹就交給他了。
第2章
時清收拾好自己剛踏出院門,迎面對上老太爺新派來的人。
這是見不到她不罷休?
蜜合撇嘴,小聲跟時清嘀咕,「小主子,肯定是金盞告您狀了。」
時清覺得應該不全是。
主要原因估計還是昨天她被當眾退婚,讓老爺子丟臉了。
她打金盞只不過算火上澆油。
看著對面來的個人,蜜合下意識跨出一步擋在時清身前。
明知道不去不行,但還是強裝鎮定問了句,「咱們、咱們去嗎?」
好像她有選擇權一樣。
蜜合扭頭看時清,滿臉擔憂,「要不然還是等大人跟主君從寺裡上香回來再說呢。」
時清父親李氏明日生辰,今天時大人告假帶他去寺裡上香了。清晨起床出發,中午在廟裡吃齋,估摸著要下午才能回來。
「去吧。」時清嘆息。
有些人一旦躲過初一,十五可能就見不到了。
時清哪能讓自己帶著遺憾走呢。
再說老爺子一早就讓金盞過來蹲她,肯定是準備了一肚子的話想要訓她,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