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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裡有半句歪門邪道的意思?
而自己呢, 看到個鎖骨都能異想天開, 那一瞬間衡寧覺得「y者見y」這四個字就是在說他自己。
雖然他深刻認識到了自己思想的不端正,但是那把點著了的火已經滅不掉了。
他決定快速把活兒幹完,然後回家沖個冷水澡, 降降溫去去火, 省得把一些雜七雜八的帶到夢裡來。
他彎下腰, 剛要幫他鋪被子, 那一股橘子清香就又漫過來。
衡寧警惕地扭過頭, 就看見溫言書正肩並肩跪在他身邊, 一手拎著個被角, 望著他:「我跟你學一學,我一個人永遠套不好被子。」
這真是要學套被子嗎?衡寧忍不住又瞥了一眼他敞開的領口——為什麼要把衣服敞那麼大?剛剛不還嫌冷得慌嗎?
他又想起來,高中的時候那人就是故意敞領子給他看的,只不過那時候是為了向他求救, 下課從位子上起身的時候, 好幾次彎下腰,「不經意」讓他看到自己身上的疤, 藉此逼著自己問他是不是被人欺負了。
現在那些疤已經完全沒了影子, 衡寧滿腦子都是白皙的一片, 無論是被人欺負的淤青、還是被自己咬出來的痕跡,都統統沒有了。
移開目光耗費了他三秒鐘的時間,本著速戰速決的想法,衡寧直接把他扒拉下床,三兩下套好被罩:「下次再教。」
溫言書就抱著手,在床下看他套起了被罩。
好不容易等衡寧的想法清淨了些,溫言書的聲音又在耳根子響起來:「沒有浴霸你都是怎麼洗澡的呀?」
洗澡?這人好端端為什麼要說洗澡?
衡寧再一次精神緊繃,轉而又覺得自己有些神經過敏了。
「就這麼洗。」衡寧強行冷漠道,「速戰速決。」
聽到溫言書倒抽了一口涼氣,衡寧再一次心軟地解釋道:「實在怕冷,樓下澡堂……」
溫言書聞言便道:「那還是算了,我不太喜歡在別人面前光著身子。」
你以前在我面前可不是這樣的,衡寧的腦海里無可救藥地蹦出一句,下一秒他就開始默唸靜心咒掃除雜唸了。
他必須得趕緊走了,衡寧心想,再這樣下去今晚得出大問題。
終於,他幫溫言書把能用到的地方都打掃了乾淨,甚至不敢跟他打招呼,轉身就要回自己屋裡。
「那什麼……」溫言書的聲音一響起來,衡寧就要心臟驟停了。
他沒回頭,只是頓了頓腳步,讓他有什麼話趕緊問。
好半天,他才有些猶豫地問道:「六樓這邊兒,安全嗎?」
衡寧聞言,終於忍不住轉過身來。
那個白慘慘的人兒正侷促地站在窗邊,紙一樣的臉色把身後黑洞洞的夜晚更襯得恐怖。
這房間裡根本沒防盜措施,窗戶大喇喇開著,對身手不錯的壞傢伙們來說,幾乎就差貼一張「歡迎光臨」了。
衡寧沉默了幾秒,問:「你有沒有請師傅來安防盜窗?」
溫言書一聽這話,瞬間領悟了他的意思,臉色也難看起來:「來也肯定得等明天啊。」
衡寧腦袋突突疼起來。
溫言書看他表情不好,整個人也肉眼可見地低落起來:「你是不是覺得我膽子太小了。」
衡寧沒想到他會這麼說,立刻道:「沒有。」
「我小時候也是,怕我媽,怕老師,怕同學,什麼都怕。」溫言書說,「就是因為我什麼都怕,所以什麼人都喜歡欺負我。」
溫言書的聲音又開始變得有些啞了,衡寧想起他說的,嗓子是被人毀掉的——他真的吃了很多苦。
溫言書攥著衣角,似乎是在無力地證明著些什麼:「但我已經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