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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佑齊沒吭聲。
氣氛似乎變得沉重,糖糖換了輕鬆語氣,「哥,你也知道我壓力很大,不是我硬要逼你,輩他們催不動你,都是來找我,讓我你做思想工作,那我也得他們一個交代,就算你不想,你也配合一下我工作行。」
梁佑齊還是那樣溫淡淡語氣,安慰性揉了揉她頭髮,「哥讓你為難了,等比賽結束,我會親自姥姥他們說,他們如果問起你來了,你就說……」
說到裡,他停了下,思索了幾秒,「你已經盡力了,懶得管我了。」
「哎,也能樣。」
糖糖點了點頭,「哥,我真希望你能遇見一個你真心喜歡,也能懂你愛你,你願意付出生命保護她、愛她、呵護她人,讓你潭死水重新獲得生機。我哥哥那麼優秀,怎麼會沒人要呢?」
梁佑齊淡抿了下唇角。
誰不渴望擁抱光明,不時間蜷縮在黑暗中,以為自己已經不會再渴望擁抱,也不需要溫暖,可當遇到溫暖時,發原來已經在漫冬裡徒步前行了那麼久,早已凍得麻木。
把糖糖送回家,車子轉往高速路口,梁佑齊從口袋裡摸出那枚草莓髮夾。
昏暗車廂內,安靜聞儀器輕微走動聲,梁佑齊垂眸看了許久。
他葉奚瑤有很多年沒見面了,對她印象還停留在小時候,從小到大也都是把她當成妹妹一樣看待。
葉家那樣家庭大孩子,多多少少脾氣都會有些大,也嬌氣,瑤瑤從小就懂事善良,教養很好。
在還當初一模一樣,一點兒都沒變。
些年奔波繁忙,很難有時間回想。可一刻坐在車裡,外面風雨琳琅,都與他無關了,往模糊記憶悉數鑽出。
那個總愛跟在哥哥們屁股後面打轉小女孩,成了亭亭玉立大姑娘。
不由回想起在竹林邊看見那一幕。
他看到她氣憤,就算是罵人也有條有理,帶她獨有矜驕,她護短,她憎惡分明,她熱烈,她以一敵三氣勢。
他全都看在眼裡,記在心裡。
她在說「梁佑齊十六歲就為國而戰了」時,眼裡奪目光芒,驕傲明亮,像一把火,將他灰燼心重新點燃。
他在條路上獨自而漫,崎嶇而坎坷。他已經站在了許多人輩子都不可能達到高度,理應不再執jsg,可是……
他不知道往下走意義在哪裡,就像沙漠裡尋找水源旅人,支撐他是那個還未曾完成約定,是對夢想信念感,他真走得很累很累了,那根緊繃弦隨時可能斷裂,但他知道不能停下來。
能往前走,一直往前走。
從來不覺得自己所做是充滿自豪感有意義一件事。
直到看見她眼裡光芒,到她熱烈激昂語言時,那一剎那,他忽然知道「美好」是為何意。
中午在樓梯口畫面再次浮,她像一在森林裡迷路小鹿,突然闖入他世界。
充滿意外驚喜,像一個未曾敢做美夢。
梁佑齊捏那髮夾輕輕轉了一下,想起什麼,慵懶聲對司機說,「老趙,弄個漂亮盒子。」
老趙沒明白,「您要盒子幹嘛?」
梁佑齊將髮夾遞,「幫我把裝起來。」
「包精緻些。」
老趙車,抽空看了眼那個髮夾,那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