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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音也只是冷冷看了他一眼,就去拎上自己不多的一點行李。
她要走,他攔腰抱住她,說:「司音,你要是離開,那咱們倆就完了。」
司音顏色不變,聲線平緩地說:「那就算了吧。」
算了吧,於是前程往事一筆勾銷,自此之後,便是不相往來。
然後時光荏苒,然後歲月蹉跎。
韓徵也不知道怎麼就熬到了今天,一個回首,居然已經過去了整整六年。
如今再度回憶,韓徵仍舊覺得心口壓著一塊沉重的石頭。
恨她嗎,恨過的,不明白她怎麼會因為那樣的一點蠅頭小利就放棄自己,也曾在後來無數次的回想中猜測她是否有過什麼隱情。
推翻,建立,建立,推翻,他就像是被劈成兩半的人,兩方對話,不斷試圖說服另一個。然後在見到她的這一天,所有的聲音匯聚成同一句話——想見她。
這麼多年,這麼多事,這麼多來來去去的面孔和風景,到頭來,最想見的居然還是她。
一別經年,許多事情都在變,不變的是他還在意她,不變的還有那個一旦心情不好,就想吃甜點的女孩。
無論她偽裝得有多好,表現得有多泰然自若,些許不經意間流出的小習慣便輕易出賣了她。
韓徵收斂神思,想回憶誤人,再去找那抹清麗身影的時候,已不見她影蹤。
插pter 05
司音一晚上顛來復去輾轉反側,第二天一早頂著兩個碩大的黑眼圈睜開眼。
頭痛欲裂,沒喝酒卻堪比宿醉,她兩手掐著太陽穴,靠著床頭緩了好一會兒,這才慢吞吞爬起來。
春曉看得嚇了一跳,說:「你昨晚是不是玩得太嗨了,幹什麼雞鳴狗盜的事去了,再有倆黑耳朵,就能直接去動物園扮熊貓了。」
司音沖她擺鬼臉說謝謝,對著鏡子拿遮瑕一層層地壓。春曉又飄過來,問:「你今天有什麼打算?」
司音看著鏡子裡上了半邊妝的自己,說:「我也不知道。」
a市近來有國際性會議要召開,全國上下的媒體雲集此地,雜誌社也幾乎傾巢而出,大家各有分工側重,唯獨司音無事閒人。
老後昨天拉她在身邊,美其名曰學習,實則是怕她一個人無聊寂寞。
下午結束後,往她懷裡塞了個工作證,也只是為了讓她能夠自由出入會場,至於她來或不來,完全要看她自己的想法。
司音思來想去,不想再去給老後增添麻煩,又實在捨不得浪費這難得的機會,於是自己背上相機跑了一回現場。
安檢森嚴,她擠在一群人中間,等待度過關卡。無事可幹,她開了相機,隨意地找尋畫面。與景色相比,她更愛拍人,堅信任何人身上都蘊藏著無窮的力量。
她的作品因為視角特別,情感充沛,很是受到一些明星的青睞,每次她對現狀抱有微詞,春曉總是寬慰她大可以去給時尚雜誌拍攝寫真硬照。
司音並不反對這些商業的東西,卻更喜歡脫去華麗,返璞歸真,在小人物的世界裡追逐,這樣舉起相機的時候,她會覺得這正是自己熟悉的那一面。
此刻畫面裡,有西裝革履,有衣袂飄飄。離自己不遠的這一位有一條好腿,長而筆直,皮鞋鋥亮,那人忽然蹲下來,一隻沖她揮動兩下。
司音好奇地將眼睛自相機後移開,看向剛才的方向,笑了,說:「你怎麼可能會在這兒?」
裴澤伸手指了指會場內部,說:「一會兒進到裡面再跟你說。」
他是國外長大的abc,習慣西方人熱情的招呼方式,與司音久未見面,一旦遇到,便忍不住要來一個熱烈擁抱。
司音被勒得喘不過氣,推著裴澤說:「別忘了,這兒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