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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露出的半邊背上居然有一片傷痕。
韓徵將門關上,沒鎖。拿腳勾過洗衣籃踩了一踩,正脫外褲,便見門把轉動,司音將門一下開啟。
韓徵剛脫出一隻腳,身上僅餘一條三角褲頭遮身,不知道這時候是該繼續還是矯情地把褲子給提上。
「司音,」他一意孤行地脫了扔進籃裡:「我好像沒說過自己想為藝術獻身來著。不過如果是你想看——」
他一手撐在門框上,湊近她曖昧道:「我倒可以大大方方展示給你,反正你也不是沒看過。」
司音黑著一張臉,不說話,周身也燃氣熊熊火焰似地,氣壓一下子沖得他有些暈眩。
不明就裡,她已經兩手扣住他肩,恨不得將他整個按在門框上,自己繞到他身後,熱氣幾乎一瞬間噴到他寬闊的背脊。
韓徵:「司音……」
司音已經將指尖微涼的一張手按上他後背,那上面,有大面積的燒傷疤——她看得心驚肉跳。
韓徵這才意識到不妙,笑意散盡,直身後退,反抓住她雙手,將她推到門外,神色一暗,說:「我該洗澡了。」
司音抓著他手腕,說:「是那次車禍留下來的嗎?」
韓徵咬牙,明顯不想提起這件事:「是或不是,你能在意嗎?」
司音不說話,抓著他的手卻暗自用勁。
韓徵心煩意亂,試圖將她手撥開,她這時候逐字逐句地說:「我在意。」
聲音不大不小,韓徵聽得清清楚楚。
插pter 16
司音說:「我在意。」
韓徵死死盯住她眉眼,頭一次見到她似地上下打量:「你什麼意思?」
司音驀地心內惴惴,幾分後悔,低聲說:「就是你剛剛聽到的意思。」
一時間韓徵表情變換莫測,眉頭緊擰,眸色更深,反手卸下她桎梏,將她猛然一推,緊壓在木門上,身子緊隨而上。
慌亂之中,她後背挫上門把,疼得直咬牙。韓徵將她一把挪開,一手掐在她柔軟的腰間,揉了一揉。
四目相對。
韓徵俯身下壓,額頭緊靠上司音額頭,濃重呼吸裡去尋她的唇——她卻忽然一個偏頭,躲了過去。
韓徵意料之中的撲了空。
他手指立刻扼住她下巴,將她整張臉轉回來,往上一抬,要她被迫看向自己。
韓徵已經變了副樣子,一張黑臉,眼底陰翳,低沉道:「司音,如果你根本沒決定再給我一個機會,就別再說出這種會讓我想入非非的話!」
聲音不高不低,卻震得司音耳膜一陣刺痛。
她用騰出的手阻隔開彼此,當做預設,韓徵已是渾身顫抖著,艱難地控訴:「司音,你這個人,你——」
韓徵關上了浴室大門。
水聲漸起。
司音站在洗手池前,自長圓形的鏡子裡看了一會自己,長發凌亂,面目可憎,她這個人,算怎樣的一個人?
如果春曉此時在,她很想問問看。
韓徵這一趟澡洗得足夠緩慢,出來的時候換過一身衣服,白襯衫,黑西褲,是工作之後,多年如一日的打扮。
司音不在客廳,廚房裡傳來響聲,進去的時候,司音在灶臺邊忙碌。
火開得正旺,平底鍋裡快速融化的黃油發出滋滋的聲響,她一雙手洗得乾乾淨淨,從骨瓷的瑩白小碗裡抓上沾滿蛋液的吐司,快速攤到冒著熱氣的油鍋裡,空氣裡立刻充滿了清香焦甜的氣味。
她一頭長髮已經挽起,幾縷沒抓上的頭髮散在長頸邊,隨著動作輕輕而動。
聽到腳步,司音側身看了一眼,說:「你稍微等一會兒,馬上就能吃了。」
韓徵忽地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