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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杯子的李寒嶠,聞言愣了一下,半晌才說。
“是吧。”
葉暇:?
你還敢“是吧”?
李寒嶠這麼冷不丁一個意料之外的回覆,倒是把葉暇心裡突然冒出來的細膩小心思衝散了。
他笑了一下問:“你怎麼想的?我真的很好奇啊。”
李寒嶠回頭,仔細看了他一會兒,確認葉暇不是怒極反笑後才開口。
“因為,也沒什麼差別。”
葉暇大腦頓了一下:“什麼沒差別。”
“和以前,沒有差別。”李寒嶠說。
“其實也只是回到以前的樣子而已吧。”
他側頭,從落地窗看向家的方向,一瞬間,葉暇忽然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和以前自己沒認出他是李木頭的時候,沒什麼差別。
兩人就這麼繼續著毫無交流的協議婚姻,在沉默裡,等待其中某一個人提出結束這段關係。
葉暇張了張嘴,忽然說不出話來。
不知道該說什麼。
李寒嶠從展櫃裡拿出兩隻杯子,沒有配套的壺,連盤蓋都沒有,只有孤零零的兩隻杯子,看著像冰裂紋的白瓷,但細看又精緻很多。
像山間皚皚的雪,間隙處還透出一點點藏起來的青綠,如同躲藏起來,等待春風吹髮的芽。
葉暇這麼想了,但很快又在心裡暗笑自己那些無用的浪漫主義。
怎麼可能有那麼幼嫩的青芽能在數九寒冬天活下來呢?在春天都不一定能茁壯長大的生命,只需要冬天的一場雪,就永遠被埋在那兒了吧。
“其實,也挺好的。”李寒嶠垂著眼用第一道茶燙杯,忽然說。
葉暇晃神,然後猛地睜大眼睛:“你……這是嫌我煩了?”
李寒嶠豁然抬頭,他沒說話,但葉暇從那雙比以往睜大了一圈的眼睛裡看出滿滿的“我不是我沒有”六個字。
行,先饒你一命。
葉暇桌下緊握的手鬆開,擰著的眉頭卻沒松,疑惑問。
“哪裡好?”
李寒嶠倒掉杯子裡的茶。他坐在沙發上的姿勢,和以往那種掌控的坐姿不同,側靠在一邊,雙腿平放,手輕輕釦在一起,不時握緊又鬆開。
一個內心充滿動搖的姿勢。
良久,他開口。
“對你好吧。”
李寒嶠沒看葉暇的眼睛,目光落在他微微攥起來的手上。
“我性格不好。”他說,“就像那天一樣,會惹你生氣。”
“你不是也道歉了?”葉暇問。
李寒嶠“嗯”了聲,說:“但我改不了。”
葉暇:……
好誠實一傢伙。
“意思是還有下次?”他問。
李寒嶠忽然笑了一下。
“你又不可能一直呆在我身邊。”
葉暇聳了聳肩:“唔,確實啊。”
李寒嶠垂眸笑著,嘴唇微動,卡在嗓子眼的話卻怎麼也說不出來。
所以不要管我就好了。
然後他聽見葉暇的聲音,語氣是和剛才如出一轍的輕鬆。
“所以這是什麼不能解決的問題嗎?”
這……能嗎?
這不是三觀的問題嗎?
我是腦子有病心理陰暗的反派,而你是向陽而生的……主角啊。
李寒嶠困惑抬眼。葉暇自己給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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